她伸出的手臂撑开了毯子,身前莹润起伏的线条露在空气里,她听到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吞咽声。
她收回手臂,掩住司镜眼前的景色,红着耳尖轻声说:“不许看了。”
司镜用下巴蹭着她的侧脸,沉下来的音色带着夜晚独有的磁性:“刚才洗澡已经看过了,你也看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姜清宴连脸颊都升了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在热雾里的司镜。
她们湿着的长发缠绕在一起,她被热水包围着去迎接司镜比火更热烫的目光,在水与火的交融里,她一遍一遍地送上自己的唇。
她越想越羞赧,忍不住咬起唇,却止不住唇边的弧度,“我身上有伤,暂不能负责。”
司镜吻在姜清宴的眼眸,“那等伤好了再负责,我等着你。”
刚才在浴室里,她们虽然肌肤相亲,但因为姜清宴受了伤而没有过多地流连在恋人间的亲密,司镜更多的候是在替她清洗身体。
可是现在这话是越说尺度越大了,姜清宴红着脸扯开话题:“……我的手机呢,你快把录音听一听,韩启鸣说的话里有问题。”
司镜知道姜清宴容易害羞,便不再多说,轻笑着答应:“好。”
她从床头柜上摸来姜清宴的手机,刚才脱衣服的候才顺手停止了录音,这个录音间已经接近一个小了。
她点开播放,江浪声与姜清宴去的脚步声交叠,随着姜清宴掩上门的响动,环境明显安静了些。
姜清宴刚刚经历过韩启鸣的折磨,也清楚记得韩启鸣那些话里的深意,便没有跟司镜一样专注地听,而是抬眼望着司镜逐渐生寒的脸。
在播放到韩启鸣把她用力推到船舱壁的部分,她看到司镜用力抿紧了唇,眉头沉沉地压下来。
她心口暖着,抬起手轻抚司镜的眉心。
当韩启鸣说出那句“你哄得悠宁乐不思蜀的本事都去哪里了”,司镜的眼眸眯了眯。
姜清宴看着,知道司镜也对这句话起了疑心。
随后当韩启鸣阴沉痛苦地自问“连她一直想要看见的太阳都没有了”的候,司镜才被抚平的眉头再次拧起来。
这是姜清宴受到最重的撞击之前同样感到疑惑的话,她把司镜的反应尽收眼底,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直觉无误。
只是还没等她趁这个间去细想,就看见司镜握紧了手机,指关节都泛着青白色,而手机里正传来她被摔向床沿滚落在地的声响。
她的痛呼和无力通过这个小小的屏幕,隔着空让司镜的眼睛里重新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