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宴的心隐隐地绞疼,她从司镜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韩悠宁要跟司镜分享的时候,总是这样叫着司镜。
“司镜,不是你的错,”她捧着司镜的脸转向自己,心疼又温柔地反复安慰,“有错的应该是我,是我把你当成了情敌,否则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也许我们可以把她救回来……”
司镜吸了吸鼻子,出走的理智逐渐回笼:“不,错的不该是我们……那天她还说过一句话,我当时没有多留意,现在觉得很不对劲。
她说,看着你画画的时候,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连不想听到的声音都没了冲击力。”
“不想听到的声音……”姜清宴小声重复着,“这句话是在表达什么,是有别的意思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司镜喃喃自语,眉心蹙成了结,“让她清醒的时候想告诉我却不能开口,把自己逼到意识不清的时候才敢叫我,她跟你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跟韩启鸣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情就像一团绞在一起的麻绳,在她的脑海里和心里绕成一团,连带着把这几个月发现的疑点都缠绕起来。
她烦躁又焦急,加上刚才的愧疚,几种情绪涨在心里,她握着拳头抵在嘴边无意识地咬着指关节,出着神沉默。
姜清宴被她这小动作逗得放松了些情绪,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怀里,“司镜,你跟我说过,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得到结果是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比起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又掌握了很多东西不是么。”
“是啊……”司镜怔怔地答应着。
姜清宴默声等着她回过神来。
过了几秒以后,她直了直身子,搂着姜清宴的身体,往姜清宴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
姜清宴的脸肉眼可见地泛红,“你怎么一下一个样子……”
一会儿伤感,一会儿又好了,情绪切换迅速得让人连尾巴都抓不到,难怪她们起初相处的时候她会觉得司镜难以捉摸。
司镜舒展眉头,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似的笑开:“你说得对,得到结果只是时间问题,越急越容易出错。”
姜清宴放心地抬手摸着司镜的脸,用着哄孩子的语气夸她:“小司猫很聪明喔,这才是听话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