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宴的眼前浮起一片水雾,忙低下头眨去泪意,被司镜松松勾住的指节反客为主地握住司镜的手。
“司镜,不要想了好不好?”她靠在司镜肩头,把心底最脆弱的角落捧在手心里,完整地呈现在心上人的眼前,“哪怕你有万全的准备,可我已经见不得你受一点疼。”
这句话被她说得含情又苦涩,像是一滴沉重的墨水滴入空气里,浓稠地往外散开。
司镜的心酸楚极了,对这些身外之事有再多的理解分析,在这一刻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当初的姜清宴为她处理伤口时,眸底藏了一片冷光,恨不得她疼痛不止,而今却褪去了最坚硬的保护壳,将最柔软的心全部交给她。
她把姜清宴拥进怀里,温柔和爱怜都挤在胸腔里,出口的话只剩满腔爱意:“好,我们不想了。我这两天去检查身体,然后我带你去北方看雪,我们什么都不想,离这些事情远远的。”
她闭上眼睛,将所有的事情暂且推进心中的抽屉里。
她们要一起打开这个抽屉,才能算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司猫:小猫咪,去年故意用酒精棉戳我伤口的事情你忘啦!
小姜猫:(伸爪把小司猫的脸拍来拍去)忘啦忘啦,不许想!
第六十三章
一月下旬, 临州的寒风锋利如锥。
司镜把生意上的急事都处理好,托北方的朋友订了个别墅酒店,带着姜清宴短暂地飞离了临州。
正是深冬, 落地的城市飞雪漫天, 滴水成冰。
她们落脚的住处屋檐落满了雪, 视野里满是干净的纯白色。
屋子里早就升了地暖, 开门进入的一瞬间就与室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姜清宴从窗子里望出去, 肤白唇红,眼底亮着一点雀跃的光。
司镜放下行李, 摘去手套后捧上她的脸, 低下头去跟她一起呵着气笑。
这幅画面被距离最近的窗子框住,从室外穿过纷扬的白羽看进来,像是一幅充满青春气息的水彩画,也像是电影里唯美且不可明言的暧昧镜头。
“冷不冷?”司镜掌心温暖,指尖轻揉着姜清宴的耳垂。
“外面才冷,”姜清宴摇头,笑容深深地搂上她的腰身,“但是我想堆雪人, 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