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燃气得干脆一脚踢到红木柱上,但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生无可恋地将额头抵到木柱上,似是面壁思过。
李成风也对他的决定感到意外,附耳道:“殿下,您怎么能让夫人去呢?这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才好。”
上次在林家不过练了次剑就毒发了,况且今日还是阿依米娜这样的对手。
“她心下决意的,我自是拦不住,而且她也说了自有分寸,我也只能见机行事,可有件事,我至今都觉着奇怪。”
“嗯?”李成风一怔,居然还有事比夫人还要重要的。
“上次见到你给我的寿宴出席名单我就觉着不对劲,怎么刚好出身将门亦或是从过军的官员官眷都有事出任,未到寿宴上。”
他心知肚明璟帝对将门中人有偏见,但逢年过节也会碍于其兵权和官位邀请至年会寿宴,偏偏这次如此巧合,来参加寿宴的将门之人少之又少......
李成风挠了挠头,最近要除掉埋伏在大相国寺的北漠和东瀛的细作已是忙得晕头转向,江南最近开采煤矿也要盯着,这么小的事自然不会有心去查。
忽地,锣鼓轰鸣,声声入耳。
林长缨准备上台,经过沈怀松之时,他颇为忧虑,只听他小声道:“长......立青,你不行的,这阿依米娜诡计多端,这两年你又!”
林长缨的眼皮向上抬了抬,这还是第一次都要上了还给她泼冷水,沉声道:“难不成昔王能替我去?”
“这......”沈怀松被堵得没话说,只好作罢不言。
一盏茶过后,两人于擂台上对立而战,不露声色间没有比试前互放狠话,端的是渗在冷风中的肃杀,原本座下嘈杂看热闹的讨论声逐渐归于沉寂,纷纷朝堂上望去,
众人都忍不住屏着呼吸,无心品尝美酒家宴,只余时不时在四角火盆迸溅出的爆蕊声。
不多时,太监呈上他们所要用的佩剑,林长缨垂眸一看。
看似普通的三尺长剑,鳞波水纹于剑体上栩栩如生,剑柄以乌木雕刻而成,剑脊拓印不俗,手握挽着剑花,渡上月华,似是月水溅洒,苍劲矍铄,浅浅地倒映着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