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一时无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听她轻声说着。
“没事,你扶着我,不会摔的。”
林长缨俯身之时,鬓间的碎发拂过他的面颊,多了几分痒痒,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尽是她身上浓重的沉香萦绕,得意片刻的安神静心。
“现在尝试撑着我,看看能不能发力起来的。”
林长缨柔声说着,环住他的腰,也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做他的支撑点,沈清辞觉着不对劲,极力回想自己当初第一次站起是个什么情况,该怎么站起来。
李成风坐在一旁,双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两人,活像互相搀扶的老者,不由得摇了摇头。
“我怎么突然觉着我就不应该在这里!”
思及此,不由得长叹,转眸而看,两只喜鹊停落在窗格上,所谓小鸟依人,其中体型娇小的鸟儿依偎在旁,不时冒出吱吱声,惹得李成风眼前一黑,干脆拿出本轶事杂录来看,直至黄昏时刻。
北棠厢内,萧雪燃打扫着佛台,不知不觉间,这案桌上的菩萨像又蒙上了一层灰,自林长缨从大相国寺回来,忙于调查两年前之事,还不忘关心沈清辞的疗愈,惹得周遭的经书落了灰。
没了往日熟悉的念经声,萧雪燃都有点不习惯,挥舞着鸡毛掸子,一个人念念叨叨地,“菩萨大人,我又来问候您老人家了,近来小姐真的忙于调查两年前那场祸事,希望您能多多保佑我们,早日揪出那个大坏蛋,我这就来给您上香......”
虽是如此说着,奈何不知手忙脚乱所致,方才摆上的一堆果子就滚落到地上,萧雪燃连忙将其捡起摆好,还不忘嘀咕:
“这好端端地,怎么又掉下来了......”
忽地,门传来外嘎吱一声,林长缨一回来就往樟木箱里寻着银两金子,似是要准备出去。
“诶!小姐,您这是要出去一趟吗?”
伴随着首饰银两相撞的闷闷声,林长缨将其系在一块,随口应道:“我之前听说今晚有几家书院和文玩会有展室,打算去看看。”
“书院!文玩?您去那种地方干嘛!”
萧雪燃连忙隔间出来,这实在不是她会去的地方,一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