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2 / 2)

沈清辞深觉不妙,连忙想要离开,不料刚起身,复又被拉下俯在她身上。

“傻瓜......”

林长缨喉咙干涩,声音喑哑,嘴边带着残余的酒渍,嘴唇红透娇嫩,一呼一吸间还散着缕缕酒气,最后她长叹一气,感慨说,“说的就是你啊!清辞,安王殿下。”

说着,她缓了口气,悯笑道:“清辞,有你真好。”

几乎瞬间,沈清辞的呼吸一滞,手中紧握着她枕头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林长缨的鼻息萦绕在他的耳旁,像是毛绒绒的猫爪,挠着他的心,没多久,耳根就泛起了红晕,像是初生的海棠,红的艳丽,几近滴血。

“长缨。”

沈清辞唤着她的名字,喉咙干哑,焦躁之火莫名燃起。

林长缨听到他这么唤自己,微侧着头,以鼻息回应,脸上早已因酒气飘过红云,见沈清辞杵着,像块木头一样,心头的不悦更甚。

随即按住他的脖颈往下一压,触上他冰凉的唇,嘴唇一弯,笑意复回。

沈清辞一愣,心下炸开,不由得攥紧被褥。

林长缨吻的很轻柔,如品尝一块糕点般,细细地摩挲着他的嘴唇,忍不住咬了下唇角,仅是瞬间,似是挑起了沈清辞心底的欲望,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加深了这个吻。

不多时,伴随着火烛迸溅的爆蕊声,房内幽幽回荡着喘/息和轻喃。

许是有点喘不过气来,林长缨眉心微蹙,心下一狠,咬破他的嘴唇,鲜血溢出,腥甜浓郁。

沈清辞吃痛松开,复又欺身而上,抵在她肩颈。

倏地,一丝清明复回,赤瞳退隐,明眸微亮。

沈清辞,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长缨搭在他脖颈的手似是脱了力,就此睡了过去,只留沈清辞一人在傻愣愣地俯身,衣襟渐开,头发凌乱,竟是少有的不知所措。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气息,似乎只能听到他沉重的低喘,垂眸而下,两人鼻息萦绕在侧,距离极近。

心底隐隐作痛,寸关尺的毒血筋脉约隐约现。

末了,沈清辞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拉过被褥盖上,起身离开。

沈清辞倚在门边,抚着心口疼痛,极力平复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转眸而过,目光落到床上已入睡的人身上。

云雾渐散,明月终于得见天光,盈盈月辉肆无忌惮地撒在庭院内,透着窗户,落到床帏上,拉长他的影子映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