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点头,等著自己的烧退,也等著最後的手下的到达,再开始另一场亡命之旅。
谭少之深海
25
一共六个手下,到了最後到了五个。
漆黑的夜里,另一个人摸索著到时,谭少的烧也退了,一行九个人在虫兽密布的森林里用著水电筒慢慢前进。
到达会聚点,他们至少要走一个月。
并且,一日也不能缩短前进行程。
老农是带路的,和阿克跟阿伐提醒後面的六个人注意一些平时注意不到的地方,例如某些只在晚上出现的树叶,上面有著噬人的毒液,一碰就会立即毙命。
谭少全身都蒙上了,在草地他全身都起了红肿,不是很严重,打几针消炎针就可以消下去的,只是身上的药少,而在森林里行走的时间会太长,他可不想把那携带的不多的消炎针用在这种小病上。
他刚发完烧,不是很有力气,嘴里嚼著老农给他的草药,走在最後第二位,罗见帮他垫底。
白天顿足,晚上赶路。
有大量的直升机在上空盘旋,为了安全起见他们白天基本不走动,躲在洞穴里,等著晚上的到来。
这天黄昏,他们吃著刚打下来的野味,不能生火,自然吃的是生肉,谭少在一旁啃著水果,其实如果不是喉咙干涸得不能忍受任何血腥味,他也想吃几块肉补充体力。
罗见看见了,把肉撕成一条一条,去河边洗了,又回到洞穴,用可以用来做中药的叶子把肉包了,取了一点点小木棍,燃著放在下面烤。
这种小动静的小火焰当然引不起人的注意,谭少由得了他,边啃著野果子边看著还在烤的肉……他其实好几天没吃顿像样的了,连水果啃到最後都只有满嘴的苦涩了。
第五天,陈见涛传来消息,也按计划进行,一切安稳。
谭少笑著回回去:“那好,我也在计划当中。“
只是半个月过去,一批人在深山中不成人样的行足的半个月之後,头顶上的飞机却越来越多,接他们的路线,以前也只有一两架在上空飞过,很少能真正探到他们的边沿。
可这次,飞机在上空的密集飞过已超过了前面的半个月的密集总和度,谭少眉头深琐,几个暴跌的手下狂骂狗娘养的。
“我们中间换过了三条不同的路线,不应该能觉察到我们。”老农也百思不得其解。
谭少想了想,突然笑著说:“可能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不让咱们活著走出去……”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其中个子最高的那个吐了口唾沫,把帽子摘下来在不怎麽透风的密树下煽了几下风,狠狠地说:“妈的,老子就要活下去,看那群欠操的拿我怎麽办?”
其中一个挺郁闷,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头,你告诉我,就是上次来的那位长得跟神仙似的爷是谁,是不是跟你一起做生意的老板?我见大总管对他挺恭敬的,唉,你说给我听吧,他是哪里人,我也好死了知道他是谁,要是做鬼了也好找他去。”
谭少哭笑不得,看著那个张健住他那时一天不带落下大清早就在他房子前秀二头肌的傻大夥子,不禁笑骂:“妈的,他得多倒霉,被你看上,连做鬼了还得缠著他。”
傻大夥子摸了下光头,叹了口气,“我这睁眼闭眼都想著他。”
谭少也摸头,笑著说:“这可真他妈是个有趣的段子,回头我得跟那厮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