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甚至一把枪也没有。
我想,如果下飞机後来接我的不是联络人而是敌人,这年我怕是要过得意义不凡了,举个手回敬一枪的礼貌都会做不到。
但事实上,情况没有想象的坏,只可能更坏。
惟一一个没暴露身份的联络人接到我,而後,我们在他的车上没说上几句话,他就在车上离奇死亡。
尔後,我被挟持。
没几秒,南非人著名的对利益的没耐性表现了出来,要求更多的武器。
陈见涛在视讯上见到我,嘴巴张成了个o型,可能没想到我束手就擒的速度如此让人惊豔。
可有什麽办法,还好南非人对於钱财的热爱暂时弥补了下我的待遇,我只被揍了几拳,而不是吃了几子弹。
来南非时,我对陈见涛说,我来作饵怎麽样?
陈见涛说,不行。
我说,不行也得行。
我跟他是各司其职,他是总管,查出出了问题;我是老大,清除所有叛徒。
所以,当运气不好刚刚送走了患爱滋病的弟弟就来拯救我的罗见到达时,我们彼此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因为,他没有时间好好悲痛,我没时间好好过我跟我哥“和好”以来的第一个春节,俩个人带著另个三个人在联络人背叛我们的南非去寻找我们的巨额武器跟兄弟。
果然,这是一个不值得庆贺的春节。
就算我已经决定了要好好跟我哥过日子。
连续几天的不断利用金钱攻势,我们找出了在车上离奇“死亡”的联络人。
他没死,只不过起了异心跟我玩“黑吃黑”──事实上,这方面他不及我优秀,因为结果是我赢了他输了。
当然我代价也不少,这次的生意还是赔了本。
运货的几个爷们也吃了不少亏,其中有一个断了手……
而货物让他们拼著就算死了也不便宜敌方的精神全部抛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洋。
我听著欲哭无泪。
妈的,这年过得真惨,才刚刚开始就赔钱。
我恨得把那几人又通通扔到了海里洗礼了一下,再暗自找了没人看见的房间反省自己的识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