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音稍加思索,继而说道,“想来已经在大殿之上了,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姜岭下令休战,周通见状,也示意突骑营不要轻举妄动。
四下顿时一片寂静,只见姜岭、姜照音和周通三人一同走向金銮殿,继而两军列队有序地跟随其后。
踏入金銮殿的刹那,一抹白衣肃然站立于朝堂上,听得身后有动静,回眸看去,正看到姜照音带领姜岭前来。
赵知弘五官棱角分明,桃花眼微微上翘,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质。当他的视线落到姜照音身上时,目光莫名柔和了许多,“你来了。”
还未等姜照音启唇,姜岭抢话道,“越安王,先皇已将皇位传给恭王,你如今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先皇?”赵知弘轻声一笑,“你口中说的先皇可是他?”赵知弘打了个响指,叶无花推着一个轮椅缓缓走上前来,那轮椅上分明坐着——宣德帝!
朝堂上满朝文武皆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宣德帝上前。此时宣德帝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充斥着不少沟壑,全然没有往日以来的威风凛凛,
恭王在大殿上冷汗涔涔,早前他软禁宣德帝后,夺得玉玺意图登基,未几,曹公公告知恭王宣德帝薨逝,故而更加行事大胆。
恭王冷不丁地瞧了一眼曹公公,只见曹公公登时跑到宣德帝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陛下,您竟活着,真的急死老奴了!”
饶是宣德帝还活着,但看他的脸色惨白地厉害,想来也是命不久矣。令恭王更为惊异的是,宣德帝不但没有怒斥曹公公,反倒对其褒扬有加。
这时候,恭王才恍然大悟,自己被人当了枪使 。
姜岭跪在地上,行大礼道,“陛下,请陛下明示御林军。”
宣德帝颤颤巍巍地指向恭王,“此贼子意图谋朝篡位,弑父杀兄、罪大恶极!”
“父皇!”恭王手指站在宣德帝身边的叶无花,“父皇,是不是她威胁你?”
宣德帝戏谑道,“事到如今,你还做戏给谁看?”宣德帝看了一眼叶无花,方缓缓说道,“此女乃陈国摄政王的得力爱将,此番若不是她,朕现在还被你困于地宫之中!”
此话一出,朝廷上下无不唏嘘不已。
叶无花巡视一圈,拱手一礼,“各位大人,摄政王之弟命陨身昭国,摄政王痛心不已,但摄政王明白,这并非昭国之过,而是恭王有意谋之。”
恭王怒道,“那你倒是说说,杀了李毅,对本王有何好处?”
“自然大有好处。”赵知弘稍加一顿,复而说道,“此前世人虽不知李毅的真实身份,但一定知道本王与之犹如手足兄弟。除却李毅,非但可以嫁祸太子、铲除太子势力,还可以打击本王。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恭王听后,放声大笑道,“败在三弟手上,也是情有可原。”恭王潦倒地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如今这番情形,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宣德帝气愤不已,震怒道,“将恭王拉下去,斩立决!”宣德帝的气息已然微弱,实在打不起精神,最后只艰难地说道,“越安王性情淑均,擢皇帝位。”
“父皇身子虚弱,来人,将父皇送回寝宫。”赵知弘凝眉道。
一大臣疑惑道,“越安王殿下,您确实堪当帝王,但……”那大臣鼓足勇气,方才继续说道,“那日后子嗣……”
太医院院正正色道,“此病根并非全然不可解,长期服药可斩除病根。不出几年,越安王的身体定可以全然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