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尊将你交给我了，那你就暂时先住在我这里。还有，你师尊没事的，他会回来。”

白鹿撇嘴，哑着嗓子开口，“真的吗？”

苏渊点头，白鹿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只是抿唇不说话，不哭不闹。

好一会，他转头看着君清寒离开的方向，转身走到那个地方的一个平坦石头上坐下。

“那我在这里等师尊回来。”

他看着十分懂事，还真的如同君清寒说的那样，他不在，他自己也学着懂事听话。

不知为何，看他这个样子，苏渊只觉得心口有些酸涩，他其实不用这么听话的。

白鹿乖乖的坐在那里，一直望着君清寒离开的方向。

最开始的时候，苏渊以为只要是花些时间，他总会适应在这个地方的生活，总是会慢慢忘了君清寒。

毕竟还是小孩子，谁知道白鹿就是异常的执着，之前一个奶娃娃，总是喜欢对人扬起一脸人畜无害的笑。

看着很是单纯的样子，转头就会变成恶魔，到处调皮捣蛋。

现在却变了一样，苏渊喊他的时候，他会乖乖坐在苏渊身边听他念话本。

文彦找他去山头上转一转，种花时，他也乖巧的回去，只是没有多久就会回来，再次坐在那里等着。

霂离原本是不喜欢白鹿的，但是看他这个样子，也慢慢放下了成见。

苏渊将白鹿抱在怀中，念着他找来话本，白鹿坐在他怀中听的仔细。

有时念到有趣的地方，连霂离都会微微勾起唇角，但白鹿不会，不管苏渊怎么逗他，他都是一脸乖巧，没有笑意。

好像自从君清寒离开之后，苏渊就没有见他对谁笑过。

连着过了五十年，白鹿都是这个样子，他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没有生气。

等了五十年，君清寒依旧没有出现，一直到苏渊一日起床，意外的发现，一直雪白小鹿站在他的苹果树下坑苹果。

没有如同往日那样继续坐在石头上等人，见到苏渊出来，他侧头看了过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苏渊注意到，在他鹿角上竟然出现了一直通体金黄，没有一丝杂毛的小鸟。

白鹿身形一闪，化作一个孩子模样，小鸟落在他的肩头，很是听话的粘着他。

落在他肩头时，还不忘蹭了蹭白鹿脸颊，白鹿那许久没有笑意的嘴角，终于浅浅的勾起一抹笑意。

苏渊诧异的看着他，白鹿抬手指着在肩头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