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梅立马就扯住叶路远的衣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路远拍了拍郑梅的手背,示意她别慌。
可郑梅怎么能不慌呢,她抓着叶路远的衣袖道:“你娘这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们不给钱,现在住的地方都不给我们?”
郑梅说着刚刚擦干的眼角又想泛泪“她怎么就做事能这么绝呢?”
“那你大哥是她亲生的,你就不是吗?”
“她把大宅子都留给你大哥了,好的地亩也给他了,现在难道还要连我们住的两间茅草房也想着吗?”
叶路远也烦闷着呢,拧着眉道:“别想那么多,他们也就是说说而已。估计就是想吓着我们妥协。”
“这儿子成家分割家产是历来的规矩,这就是属于我们的宅子,哪能我娘说收回就收回?”
“收回了我们住哪?给我们赶出去啊?”
“不是让人笑话吗?”
“不至于的。”
郑梅将信将疑“真的?”
“嗯!”
叶路远说的笃定,可很快他就被打了脸。
叶芸一家搬到了镇子上,两进的院子,前面中庭是两间房子,后面是并排的三间。
后面三间叶芸全部收拾出来留住人,而中庭的两间则被叶芸布置成了书房,一间留给谢砚,另外一间留给铭宝和凝凝读书写字用。
给谢砚留的书房,叶芸拉他过去看的时候道:“你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按照你的喜好添置安排。”
谢砚看着这间书房,心头是复杂的悸动,开口却是别扭的“我用不到。”
叶芸却道:“用的到,用的到,你的字写的那么漂亮,不经常练可惜。”
上次谢砚给她写的木板,那字别提多漂亮了,不是长年累月的雕琢是达不到的。
想到这叶芸对谢砚的前尘往事又产生了好奇。
他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又因为什么事来到了这个并不熟悉的村镇。
谢砚绕着书房走一圈,然后道:“就这样就挺好,不用添置。”
夜晚来临,就是睡觉的时刻,在村子的时候谢砚和叶芸就已经睡到了一起,现在自然没有分开的道理。
不过以往屋内还有两个孩子,现在屋内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谢砚去洗漱,叶芸坐在床边紧张的不行,她在想是不是要在屋内放一张榻。
“吱呀,”房门响动,带着一身湿气的谢砚推开门走进来。
叶芸立马紧张的起身。
谢砚擦着头发道:“还没睡。”
“哦,那个,现在就睡,”叶芸心里暗骂自己糊涂,这怎么都有故意等人之嫌。
手忙脚乱的想脱鞋往床上爬,谢砚却走过来坐在床边道:“帮我擦下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