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笑了,“凝凝说的没错,吃排骨。”
谢砚走的第一天,因为凝凝,这股伤感就被冲没了。
接下来,叶芸让自己陷入忙碌中,也没空去体会什么离别之感。
除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一个人躺了一夜之后,叶芸把凝凝拐来跟自己睡了,有了孩子陪着,晚上抱着孩子,软软的,香香的,也不比某些人差。
谢砚快马奔驰,三日之后才进入京城。
谢家每日都派家仆去城门口等着,远远的看见来人,就赶紧回去禀报送信。
谢家从上到下,近百口人,就都等在了门口。
谢砚远在街口就下了马,一步一步往侯府移动。
三年没有回来,不曾伺于父母身前,他是有愧疚的。
现在这愧疚的对象又增加了一个人,叶芸。
眼神阖动,谢砚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收紧。
等在侯府门前的侯夫人沈惠,最终等不及,由丫鬟搀着,跌跌撞撞的往谢砚跟前移动。
谢砚松开手中的缰绳,把马匹交给了身后的元书。
然后快步向前,三两步移到沈惠面前,撩起衣袍跪倒,“……不孝子,给娘磕头……”
他说着就要磕头,可沈惠却赶紧拦住他,死死抓着他的双手,落泪,开口也是一个字没有吐出来,只有哽咽声。
这时安阳侯谢安也走过来,扶住自家夫人的肩头,忍着泛酸的眼眶道道:“这还是在外面,注意着些影响。”
说着伸手拉住谢砚的胳膊“先起来吧,有什么话进去说。”
谢砚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揩了揩眼角,然后点头。
等入了谢家客厅,谢砚还是利落拜倒,“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孩儿不孝,这些年让爹娘担心了。”
沈惠眼泪落得更急“说什么傻话,你能回来就好,快起来。”
“是啊,表哥,姨母一直都挂念着你,从来没有怨过你。”
温柔得声音响起,谢砚才注意到,原来他母亲身边一直站着一位妙龄女子。
他姨母家的表妹,齐若然。
谢砚起身,抬手行礼“许久没见,不知姨母可安好?”
齐若然娇羞回礼“母亲一直都好,谢表哥挂念。”
此时沈惠立马拉过齐若然的手,笑言“何止你姨母挂念你,若然也一直挂念着你呢!”
“这不知道你要回来了,就一直陪我和你父亲等着。”
齐若然脸上的羞意更重,“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