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

他怎么觉得沈惠更像是借机发难?

现在是有了光明正大的去处,所以故意跟自己找茬吧?

想着,谢安就道:“你别跟我故意找茬。”

“你看看府里到时候需要留下哪些人,带走哪些人,提前安排上,把需要带上的人和东西都安置好,我们明天就过去。”

沈惠也知道不可能把谢安留在侯府,她自己去谢砚那的,左右就是撇了撇嘴,然后不说话。

等谢安走了,自己就去安排。

该带上的丫鬟嬷嬷,还有侯府置办下的年货,沈惠都安排好了。

唯独两个人,沈惠既没有提,也没有说法。

那就是侯府的姨娘温氏和庶子谢赋。

还是温氏看侯府里的丫鬟嬷嬷,都忙碌匆匆的,找人打听了,才得知了消息。

第二天就要全家去谢砚那了,可她到了晚饭时间都没有人来通知她,温氏当下就不干了。

晚饭都没吃,就哭哭啼啼的去了谢安的书房。

谢安在书房看书籍,第一个孙女不在身边,名字是谢砚自己起的。

现在这个,就在跟前,所以他这个做祖父的得给起个名字。

因此已经在书房待了半天了。

他想,叶芸这胎如果生的是个男孩,那就是国公府的嫡长子,他的嫡长孙。

这名字,自然是至关重要的。

不过,想着,谢安就忍不住蹙眉。

他觉得他的官职请辞,迫在眉睫了。

不再父子同朝,以后生了孙子,人家该怎么称呼呢!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侯爷,侯爷啊……”

谢安本就蹙着的眉头,拧的更深。

临近新年,本就是喜气洋洋的日子,更何况家里刚出了大喜事,这般哭闹不是触霉头吗?

虽然他也不是很信这个,但是这会他却是很反感。

因而温氏哭哭啼啼的来诉冤,人还没有进门,谢安心里就先厌恶上了。

等温氏哭哭啼啼的推开书房的门,谢安的脸已经彻底黑成了锅底。

浑身都透着厌恶。

温氏看见这样的谢安,本来哭哭啼啼的面容,僵了一下。

怯怯的喊了一声“侯爷!”

谢安略瞥了她一眼,然后移开目光。

也不问她是来做什么的,只盯着面前的书桌,目光无焦距的道:“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这该是什么模样,不用我来教你了吧?”

温氏“……”

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