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猛乍然跪下,吓了叶芸一跳。

“你……你这是做什么?”

说完伸手去拉柳猛“你……你给我起来好好说话。”

柳猛却倔强的不肯起来“还请婶子应了我刚刚说的话。”

叶芸又坐了回去,“好,好,你要跟我犟是吧?”

“既然你说你拿我当亲人,今天我就……”

她说着对厅外守着的丫鬟大喊“给我拿鸡毛掸子过来。”

鸡毛掸子很快送了过来。

叶芸拿着鸡毛掸子颤巍的起身“你当真不起来是不是?”

柳猛跪在那不起来,手却小心的上前虚扶着,口中呐呐“婶子当心身子。”

他这个时候还在关心别人,越是这般懂事,越是让叶芸心痛,手中的鸡毛掸子毫不犹豫的就抽了下去。

“啪,”闷响声响起来,叶芸自己的手颤抖了一下。

可柳猛瘦弱的身躯,却没有任何的微动。

叶芸一连抽了好几下,鸡毛飞满了待客厅,可柳猛却依旧沉默的跪在那。

叶芸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他,眼泪再次坠落,然后扔了手中的鸡毛掸子。

恨骂“猪油蒙了心不成?”

柳猛还是那一句话“恳请婶子成全。”

叶芸抹了一把泪,武力走不通,开始诛心“你想去宫里当太监,你可知当太监是怎么样的?”

柳猛跪着不动,半晌才开口“知道。”

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太监,可是对于太监这种人物,民间还是不少议论的。

基本男人都知道,太监就是把身为男人最重要的东西给切除了,以后再也不是个男人,也再也不能行男女之事,没有了繁衍子嗣的能力。

对别人来说,这或许很残酷,但是对于柳猛来说,这其实无异于一种解脱。

其实没有人知道,他一直有困扰折磨自己的心魔。

他脑海里始终不能忘,当初钱三把他母亲压在身下欺负的场景。

每每想起来都浑身发抖,颤栗,整个人犯恶心。

再想到自己身上有着和那钱三一样的东西,他就更是厌恶。

眼看着自己身上的东西一天天成长,变得恶心,他恨不能自己亲手切除了。

所以去当太监,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