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昔尘 此渊 3219 字 8天前

他不开口找我讨要,我也顾着面子不给他丹药,任他疼着。

即使我心里有些内疚。

他在一旁坐着,呼吸坠坠,我越听越不是滋味,我手碰到储物袋,马上就要给他药了。

此时他却冷笑一声,道:“确实,只是个名字……”

他顺着我的话说,我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他该是又要把我压在身下冷声质问我的人。

我想到这,脸都红了些,心想自己自目睹那淫邪之事以来,便总想些有的没的……

他呼了口气,肯定很想躬身让自己好受一点,但他却硬要直起身子,两手放在膝上,倒是显得郑重,他努力声音平稳道:“那我再说一遍我的名字……”

“江默,”他呼吸缓沉,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痛苦。

“我叫江默,江河湖海的江,默然无语的默……”

不知为何,我看他这样,忽然鼻间酸涩,竟有些想要掉泪,我声音嘶哑:“……好,江默。”

他看我一会儿,忽然又道:“我还给自己取个小名,叫出来有些奇怪……”

我问他:“什么小名?”

“叫老公。”他说。

好奇怪的小名……也真是个傻子,哪有人会把老字放小名里的?

我这样想着,却还是顺着他,生涩地在口里绕了一圈,不确定地叫他:“……老公?”

我话刚出口,他神色顷刻间就缓了许多,看上去都有精神多了。

“嗯。”他淡淡地应下。

这样就好了吗?

我松了口气,心想,他可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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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林尘(试探):江老公?

江默(忍笑):嗯,不用叫江。

林尘(以为自己叫错,微微羞恼):老公!不准笑我!

江默:不笑不笑。

第17章 平平淡淡

雨一直下,仍是倾盆大雨,打在我小屋房顶。

我托腮看着雨,愁眉苦脸,若是再不出太阳,我这屋可就潮了,我看向风雨飘摇中的小菜苗,而且……

我早就把他的被褥丢了,太大的雨,又不便出门买被子,于是这段时日他一直跟我睡。

他跟我睡同一张床榻,上床上得比我晚,起又起得早。

若不是小屋里真没有他的歇脚地,我倒真怀疑他从来都没睡过我的床。

那一天的意外我们两人都绝口不提,之间话也很少说。

他脖子上的红痕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看不惯,也内疚,在储物袋里翻来翻去,找出一副不知何时放进去的铜镜丢给了他,还给了他药。

有一日清晨,我见他拿着小刀,对着桌上的两个脸大的铜镜刮胡茬。我毛发生得不旺盛,从未长过胡须,自然也未曾刮过。

他以前也刮过,只是起得比我早,我之前从未看见过他打理。

我坐在床塌边上,斜着眼睛,悄悄看着他。

镜面里,我看他右手拿着小刀,稍稍往右偏头,轻轻刮着下巴左侧,他刮得细致缓慢,小小的胡茬消失不见,过了会,他换到右侧,昂起了脖颈,许是铜镜的确有些模糊,让他不得不凑近了细看。

那铜镜的位置摆得恰好,我看到他半边光洁的下巴,下面凸起的喉结,当然……还有青红渗血的指印。

忽然,他喉结滚动一下。

我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他将刀放下,铜镜里闪出他的面容,镜子里的他挑眉,问我:“你看我干嘛?”

“我没看!”我下意识反驳他。

他将铜镜调了个角度,我又看见两颊晕红的自己,衬着横生的疤痕,竟有些古怪的娇意。

“脸这么红,”他垂眼说,“你在想什么?”

我被他戳中心思,若是以往,我定当说他了,可自那夜以来,我心中总存内疚,遇上他也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他收好了小刀,转身看我说:“刮了胡子是不是显得年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