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想起来的。”他拿起我的手,摩挲着戒环,“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我点点头:“好啊……”
好,当然好……
可他这句话似是而非,像是给自己留了个后路,我还是觉得不安,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又道:“那我们就一直这样……”
他嗯了一声,摸我颈项,“明天我给你擦药……”
我有些躲避他的触摸,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可他还是将手收了回去,“抱歉。”
我实在忍不住他这样的客气,“以后不准说抱歉!”我顿了顿,“所以你不生气了吗?”
“不生气了,”他说,“这不怪你,是我的错。”
“怎能怪你?是我骗了你。”
“我也骗了你。”
他是不是还气着!
我惊惧地看他,“你何时骗我?”
他轻声道:“你分不清人。”
“那不过是你一句玩笑话,”我松了口气,嘟囔着说,“哪算得上骗……”
“对,我没骗你……”他自言自语一句,然后又问我疼不疼,哪里不舒服,说一些明日还要擦药之类的话。他话语轻飘飘的,我见他像是累了,便叫他睡下,我将手搭在他身上,心中本来还有些做噩梦的惊恐,但我看着他,渐渐自己也有了睡意。
睡意朦胧,我仍像以前一般拱进他怀里,他抱住我,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说好不再说这个的,我脖子上的伤过几日就好了……但我已经只是拍了拍他脊背,然后就闭眼一睡。
好香……好甜……
我睁开眼,呆呆坐起身来。
窗外云白清风,不似梦里黄沙漫天。我鼻间满是香甜气息,他还煮了甜豆粥,屋里都是甜丝丝的味道。
他做了很多小馒头,整整两个大笼屉,就连顾轻他们也有份。
就算我刻意忽视他们,但毕竟是两个大活人,我总不自觉地用余光看着。顾轻脸色好似更差了,额头脸颊泛着异样潮红,他鬓角微汗,小口喝着粥,不过像是没什么胃口,但依旧要顽强地吃了个干净。
我斜眼看着,心想禁制之事该如何解决,姑且不论顾轻能不能解,且看他愿不愿,而我又如何支开江默向他们谈起此事。
一想到这,我不禁愁容满面,苦着脸啃着小馒头,满口香软竟也味同嚼蜡。
咚地一声,他将碗放下,说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我愣了愣,低下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