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怒火,可当父亲的怒火能维持多久呢?”
“这些年我一直都有私下让人寻找她,我派了不少的人多少地方都走过了,可一直都没有寻到人,”梁观礼苦笑着摇头。
他不明白自己女儿,为什么要这般躲着自己。
裴云淮忍不住问“您觉得我母亲为什么非要躲着您?”
“约是怕我拆散她和你父亲吧!”
“其实后来,我认了,我想着只要他们肯回来,我不会再反对。”
“可我想的,终究是我想的。”
裴云淮听见这话,就知道事情是真的和元青初猜测的那样,这中间还有人在作怪,让父女俩产生了误会。
一个以为女儿狠心绝情,躲着始终不愿意回去见他。
而一个也认为父亲狠心至极,所以在心里断了自己对父亲的念想。
念珏,念珏,裴云淮想着自己母亲的名字,他大概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改这个名字了。
她大概是要自己绝了思念之情吧,是觉得自己受到伤害了吧!
“我记忆中,母亲的胳膊上,有大片的疤痕,手背上也有去不掉的疤。”
“噌,”
裴云淮刚说完这话,就被梁观礼一把抓住了衣领,老侯爷满身怒火,他怒瞪着眼前的外孙“你爹还敢打她?”
他下意识地就认为女儿是受到了伤害。
他眼里有杀人地怒火。
裴云淮摇摇头“我父亲也是一样,我父亲比我母亲要严重许多,我父亲脸上都有疤痕,脚也跛了。”
裴云淮说到这,有些自嘲的笑笑“要不是长公主看见我,说跟我我母亲长的很像,而他口中的我母亲是侯府千金,我是万万不敢想我父亲就是京中人口中传的那个,精彩绝艳的戏子裴衡骁的。”
老侯爷松开手,眼里都是疑惑“你父亲脸有疤痕,脚……跛了?”
裴云淮点头。
“我母亲改了名字,叫梁念珏,我父亲改叫梁泗商。”
“念绝,伤……”老侯爷呢喃着两人的名字,目光有些泛散“他们……遭遇过什么……”
“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呢?”老侯爷有些痛苦的垂下头,抱住脑袋。
裴云淮看着他这般痛苦,想安慰却发现自己没有合适的言语。
或许,弄清楚当年的真相,会比万千安慰的话语更有用。
“若是我没猜错,当年我父亲和母亲应该在私奔的途中,被人追杀过,最后险生,躲在了小村子里。”
“追杀?”老侯爷瞪着血红的眼珠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