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间一到我们就离开这里。"雷伊直接拒绝他,手不自觉的转动著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陆以祈也干脆不理他,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
时间悄然溜走,一瓶又一瓶的啤酒下肚,喝不醉人,却让人那层武装自己的保护网变得比较薄弱。
"还是没有消息吗?"霓虹灯照过雷伊的脸,带著微微的酒意和掩盖不住的神伤及惶恐。
陆以祈反倒有些张狂的笑著反问道:"你们是恋人吗?"虽然他不敢说他看人百分百的准,可是这男人表露太多了。
雷伊恼火的怒视著他,反对他这样的说法。
"不是?那你那麽担心他做什麽?"
他犹如小孩子恶作剧一样刁难对方。
对方越想知道他就越不说。
雷伊捏紧手里的啤酒罐,铝罐很轻易的就变形。
他是想要离开蓝,可他从没想过蓝会死,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离开蓝。
他也自责。
那时候,那时候如果我也分析一下局势,多留心一下,今天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据我所知,你是被他威胁的吧?那现在迪菲尔斯垮台了,你只要多忍耐几天就可以自由,为什麽还要问他的事?这已经和你无关了啊。"
雷伊的头埋进曲起的膝盖里,不带一丝防备的听著,全身簌簌发抖。
"迪菲尔斯呀,可能死了,也可能没事,也有可能被人生擒了。哎,不过他可是个绝色美男呢。"
陆以祈残忍的往雷伊已经血流不止的伤口上拼命的撒盐,甚至可以说是恐吓,似乎不把他弄到崩溃就不罢手。
雷伊却连心跳差点停止,大脑险些休克。
不能,那人怎可以被人侮辱。
"那为什麽不帮他?你为什麽不帮他?"暴红了双目,理智遭受到刺激,压抑著的恐惧爆发,失控的对说出这些话的人展开攻击,好像只要陆以祈消失,他说的可能性就可以不存在。
陆以祈动作飞快地闪到一边避开他,不怕死的还继续说:"你这个‘枕边人'都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抛下他,我一局外人干嘛要管这闲事。"
说得很嚣张,躲得很狼狈。
雷伊电击般停住,滑坐了下来,只觉心痛如刀绞。
"意外随时都会发生,不及时把握好自己想要的,却在失去後才来後悔,这叫劣根性,也叫活该。"貌似说著风凉话,可是,陆以祈的表情却充满一种异样。
他想推他们一把,没原因,只是不想看著悲剧再次上演。
看见雷伊摇摇晃晃走向楼梯口,陆以祈知道自己说得太过火了,不过,就当再卖个人情给迪菲尔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