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卫卫淡淡道:“她吓得晕倒在地,下人们把她搀扶至此。”
揽月走到傅挽挽身边,询问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揽月,你快把我手上这……”陈之德那半只手臂还一直挂在傅挽挽的手腕上,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得要命。
揽月见着那只手,只觉得好笑,眉毛挑了一下,将那只断手甩了出去。
傅挽挽赶紧捂住手腕,挂了这么久,手腕都被箍青了。
“夫人,我们回吧。”
旁边管事婆子急喊道:“国公夫人动手伤人,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揽月回过头,也不跟那婆子搭话,只对廊下的傅卫卫道:“有人麻烦我家夫人,不知侯府打算如何处置?”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揽月颔首,重新抱拳一拜,带着傅挽挽往外走。
他们一出院子,傅卫卫的眸光骤然冷了下来:“今日后花园当值是哪些人?”
管事婆子动了动嘴,不敢说话,只低了头站出来,另有丫鬟婆子站在她身后。
“你们胆子不小,居然敢帮着别人算计定国公夫人。”
管事婆子闻言,脸色大变,想分辩什么,膝盖却不由自主地跪下:“大姑娘……那……那陈之德说他有要紧的话没跟二姑、没跟定国公夫人说完,奴婢们才想着行个方便。”
“都带下去,平宁侯府不能留歹毒的下人。”
旁边丫鬟问:“那陈之德怎么处置?”
“陈管家在侯府呆了这么些年,应该比我更清楚侯府的家规。叫他自己看着办,算是我给他一点体面。”
“是。”
……
出了兰茵阁,傅挽挽感激道:“谢谢你来救我。”
“夫人不必客气,护卫夫人周全是属下的职责。”揽月道,“等回了院子,叫寻灵给夫人上点外伤药,回头就不疼了。”
傅挽挽没指望听涛轩的人能护卫自己,但听到揽月这么说,心中不免波动。
她在侯府生活了十八年,可一夕之间,侯府上下将她弃如敝履,却是刚认识一天的揽月在救她护她。
“揽月,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的。”
揽月见傅挽挽说得这样真诚,喉结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话。
刚往前走了没两步,便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