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沈贵妃依旧称病没有来赴宴,燕王自然无所顾忌,傲然道:“父皇近来身子不适,朝臣屡次上书请父皇册立储君,不知父皇为何迟迟没有下旨?”
“储君身系国运,岂能儿戏?玄儿,你以为,你今日串通了羽林卫,你就能造反登基吗?”
“儿臣自然没有这个想法,儿臣今日,不过是为了帮父皇分忧罢了。”燕王侃侃道,“储君之位悬而未决,只是因为父皇的儿子太多,若是只有一个儿子,父皇也就不必苦恼了。”
燕王话音一落,他手下的那帮羽林卫便将宴席中的几位皇子齐齐斩首,血溅当场。
“啊——”在场的女眷大声尖叫,亲眼目睹儿子身首异处的皇帝更是急火攻心,哇地喷出一口老血。
饶是傅挽挽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燕王竟然会暴戾至此。
傅挽挽已经知道,当初连番追杀孟星飏的杀手都是燕王派出的。难怪燕王会跟韦绍同流合污,他们都是灭绝人性、丧尽天良之人。
燕王一步一步走向龙椅,随手朝岳淑妃划了一剑,淡然道:“把这贱人衣裳剥了,捆到翊坤宫去。敢对我母妃不敬,就该吃些教训。”
“是。”
燕王一步一步走向龙椅,站在皇帝身边,将带血的剑立在一旁,朝皇帝跪下。
“儿臣奏请父皇退位让贤。”
“你、你、你大逆、大……”皇帝声音发抖,连一句话都说不完全了、
宴席之中的韦绍带头站了起来,朝皇帝跪下:“臣奏请陛下退位让贤。”
“韦绍!你居然有份儿。”右相惊讶道。
韦绍面不改色:“陛下身子不适,应该以龙体康健为重,燕王殿下乃人中龙凤,传位于燕王,可保大梁千秋万代。”
“韦绍,你这奸贼!”右相听到他如此颠倒黑白之语,顿时暴怒。
“吵死了,”燕王面色一沉,“杀了那老东西。”
右相身旁的羽林卫正要动手,只听一声金戈鸣响,有一道银光划过,那羽林卫应声倒下。
傅挽挽再一抬眼,见孟星飏已然持剑站在龙椅旁边。
她鼻子有些发酸,她终于明白他的剑为何名叫碎星,原来剑光划过之时,果真如踏碎流星。
他明明一个人纵身跃入大殿,大殿中那些谋反的羽林卫却在认出他的刹那间不敢上前。
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孟星飏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更多的禁卫军从殿外涌入,将造反的羽林卫团团围住。
大殿中的局势直转而下。
禁卫军的统领不是左相的人吗?燕王愕然站了起来,还来不及细想:“韦相?孟星飏……他不是该在蜀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