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晋江文学城独发(1 / 2)

他来自深渊 檀尽欢 5654 字 9天前

藕臂轻抬,勾在男人颈后,她难得主动,凑过去吻了吻他。

情到浓处,自然而然该发生的事情,哪能叫他一直忍着,她也舍不得。

得到许惊栖的回应,他眸色愈深,喉结滑动,倏地将人抱起,走向卧室。

月色明亮,窗台上那盆昙花绽放,开得正盛,幽静如月下美人,见证着卧室里撩人的春意。

八月的烈阳,透过窗纱映入室内,微微有些晃眼。

许惊栖睡意还朦胧,不愿睁眼,迷迷糊糊的扯过被子盖住眼睛,很快身旁有动静,顾野坐起身,摸过床头的遥控,将双层的窗帘合上,遮去刺眼光亮。

室内重新陷入昏暗。

他才朝尚未苏醒的人靠过去,伸臂将人揽入怀中,非得让她睡在臂弯里才安心。

许惊栖意识朦胧的陷在梦境,梦里似乎被什么缠住,挣脱不得,隐隐有些透不过气,她觉得难受,才费力的睁开眼……

此时,她被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箍在怀中,脸贴着他胸膛,入眼便是大片的胸肌。

许惊栖稍稍一动,男人就又收紧几分力道,将她牢牢抱住,一条腿也搭在她身上,缠人得很。

透得过气才怪。

她渐渐清醒过来,才意识到昨晚有多疯狂,这会儿只觉浑身哪哪都不得劲儿。

腰肢酸软,腿根亦是酸痛,就连嗓子都疼……昨夜的一幕幕支离破碎的浮现在脑海,许惊栖只觉得一肚子气。

起先他还算温柔体贴,后来凭她哭喊求饶都没用……狗男人。

昨晚被折腾得很了,这会儿就尤其不顺意,要从他怀中挣开。

顾野早就醒了,就是不想起,许惊栖稍稍一动,他便睁眼,“怎么了?”

……她不想回答,哑着嗓子喊他滚开些。

许是昨晚餍足过后,今日男人是尤其的温柔体贴,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将她扶起,“嗓子不舒服?来,喝点水。”

她没拒绝,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后,嗓子才好受些。

但昨夜被他抱去洗漱后,薄被底下什么都还没穿,此刻冰丝薄被滑落下来,露出撩人春色。

虽然她快速拉起薄被掩住胸口,但顾野还是瞧见了。

白皙牛奶肌上,遍布红痕,从雪颈一路往下,蔓延全身,那种略带凌虐美学的景色,无疑又勾起男人的火气,眼神都变了变,搁下杯子,伸臂去搂人。

“再睡会儿?”

许惊栖拿背对着他,甜嗓微哑,“走开,别碰我。”

大约也知道自己昨夜有些过火,此刻见她这般又心疼得紧,从背后搂着人,大手揉上细腰,“还难受呢?我帮你揉揉……”

经过一夜休整,她倒也不是很难受,就是浑身酸软无力,此刻顾野不轻不重的揉按,让她舒服的喟叹一声,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几点了?”

“还早,还没到中午。”

许惊栖蓦然睁眼,这叫还早?

昨儿闹到下半夜才睡,导致她今天日上三竿才醒,公司自然是不去了,但没想到顾野也旷工不去公司。

许惊栖故意问,“那你怎么还在这儿?不用去公司?”

顾野没说话,只是抱着她,半晌,声音才闷闷的传来,“舍不得你。”

许惊栖心头一软,忍不住回过身,抱住他。

谢航从星巴克提着纸袋出来,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转身将咖啡递过去时,后座的江蓠正好将一份文件递给许惊栖,“栖总,这是沈氏集团发来的最新方案。”

谢航等了等,等许惊栖看完文件,再伸手时,他才恭敬的将咖啡递上去。

车子无声行驶在宽阔柏油马路上。

看完文件,许惊栖递回给江蓠,“没问题,就按这个签约吧。”

江蓠如今是七颐公司的主设计师之一,此行要去顾氏总公司,她不便跟着,等交接完事情,她开口,“我就在前面下车吧。”

许惊栖略抬眼看了看路口,“反正要经过衡水,你不是住那边吗?”

江蓠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烦了,您不是还要赶去总公司吗?”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许惊栖抿了口咖啡,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听说这几天加班,你都直接住公司了,也不用这么拼,生活和工作要自己调节好。”

江蓠笑了笑,“知道了,我会调整的。”

遇上红绿灯,车子停下时,正好是京鼎大厦前面的广场。江蓠不经意转头,却看见不远处两道身影。

孙斯越扶着烂醉的寇翀玥,正往路边的车子走去。

涂着红唇的女人,一身性感黑裙,踩着高跟鞋,醉得走不动路,大半个身子倒在男人怀中。

江蓠僵住,没说话,指甲不自觉嵌入掌心。

许惊栖无意间转头,也看见了这一幕,蹙眉,又看了眼江蓠,迟疑了会儿,不知说些什么,索性也就闭嘴。

她知道江蓠和孙斯越在交往,也知道孙斯越之所以认识寇翀玥,是因为顾野的缘故。

但,寇翀玥应该不至于在顾野那里撞了南墙,回头就找上孙斯越了吧?

抵达目的地后,许惊栖收拢思绪,每回到总公司,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响声。

她问谢航,“小顾总到了吗?”

谢航道:“中午就被董事长喊到总公司,说是有事交待。”

许惊栖点了点头,乌发整齐的束在脑后,一套白色的蜂腰西装套裙,身段袅娜,不失优雅干练。走进会议室时,周遭静了一瞬。

宽敞奢华的会议室中,除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董事股东还没到,其余人都已经坐在位上。

或是低头私语,或是好奇张望,显然都是和她一样,临时接到通知。

她的座位与顾野相邻,此刻男人一身黑西装,垂眼坐在软椅上,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因着部队几年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他无论站还是坐,肩背都是笔直挺拔,总有一股不屈的劲儿。

许惊栖走过去,在座位坐下。

顾野这才回过神,偏头看来。

她微微倾身,低声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召集董事会议?”

既然顾宗岱提前喊他过来,必然是有所交待。

顾野并不瞒她,微微皱眉,事情似乎有些棘手,“还记得南非那座金矿吗?谭建朋那边出了点事……”

话音未落,会议厅大门又被推开,顾宗岱的身影出现后,整个会议厅顿时噤声。随着最后几人落座,一场严肃的会议拉开序幕。

顾野口中的‘出了点事’,实际上,可不是小事。

谭建朋和顾宗岱一意孤行,通过集资并购ve黄金矿企后,正赶上南非疫情肆虐,□□四起。更是飞来横祸,在运输途中遭遇黄金大劫案,损失近四百万美元。因国情原因,这起劫案的调查至今没有下文。

其后,改用直升机运输,但无形中又增加了成本。

半年时间,持续亏损下来,谭建朋竟然暗中挪用公司资金去填补漏缺,如今东窗事发,谭建朋却不见了踪影。

虽说暂时动摇不了顾氏集团的根基,但也大伤元气。

会议上,顾宗祎黑沉着脸,这件事他也脱不了干系,虽事情是谭建朋瞒着他做的,可谁都知道,谭建朋是他的人,他难以撇清关系。

谭建朋挪用公司大量资金,其后失联,自然是要立案的。但他本就是公司多年骨干,其职位如今空缺,更是因无数人眼红。

顾宗岱有意调顾野到总公司,但顾野却不愿意,当晚回到熙园,父子俩难免又起争执。

晚间下了一场暴雨,雷声轰鸣。

雨水冲刷在顶层的玻璃花房,淅淅沥沥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