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丁满回老家了。
“而且,”他又补充着,笑了笑,好似在讨好她,“这里也没有人比你懂音乐了。”
乔稚晚一万个不情愿,但出于他这句话,还是穿好了衣服出来。眼见着正对着她卧室的那扇常年不打开的门,对她敞开了怀抱。
又是那个幽暗的房间。
不常见光的房间。
藏着秘密的房间。
乔稚晚在这里住了快半个月,之前就猜到了,这应该是丁意的房间。
丁满走之前,还对怀野说,如果觉得顶楼吵,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写歌录音,可以用这间房间。
拉着厚重的窗帘,不大的空间如潮闷的雨天一般阴沉。
还是那样一尘不染的床单,灰尘的味道夹杂着挥发殆尽的樟脑球味儿,没有一丝丝的人气儿。
已时至六月末,这样闷热的夏至时节,站在门边,居然浑身都冷嗖嗖的。
怀野正半蹲在书架前翻找着什么,察觉乔稚晚站在门口久久不动,也没回头,嗓音落在尘埃中,显得寂寥而冷淡:
“进来啊,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事情吗。”
乔稚晚顿了顿脚步,走了进来。
她不自禁地捏了捏睡袍的领口,气温不低,她进入这里的一刻,还是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怀野找到书架下方的一个笔记本模样的东西,抽出来,站了起来,他回眸瞥她一眼,淡淡地道:“跟我还装什么,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别总是装的那么理性吗,你就不是那种理性的人。”
他顿了顿,看着她,又恶劣地笑了。
“你不是说,你是个疯子吗。”
“……”
好过分。
乔稚晚心下也有点脾气,沉了沉气,抬眼看着他:“行,我承认,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和丁满的哥哥之前认识不认识,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们认识,为什么你不告诉丁满这件事情,万一丁满知道了怎么办,你要怎么解释。”
“住了这么久,居然担心起别人来了,”怀野轻嘲了句,拉过来一张椅子,他自己坐到床边去,对她道,“过来坐下跟你说。”
他倒是真喜欢命令别人。
不住地是不是因为当乐队主唱的缘故,他确实比同龄人有主意主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