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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瘾 何缱绻 1827 字 9天前

但不知怎么。

也许北京的夏天即将再一次来临,树梢上飘起清脆的鸟鸣,阳光洒落,万物静好,她的思绪一晃。

蓦然就想到了童年的夏天,掉入她家后院游泳池的小孩儿。

她记得怀野也在这所学校上学的。

读的还是古典音乐系。

他一个玩摇滚乐队的,怎么会读古典音乐系呢?

乔稚晚不是没有“自以为是”地想过,也许他读古典音乐系,是因为她呢,但品酒会那晚,旁人如此调侃,他只解释说是专业调剂罢了。

这小孩儿以前就总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叫了她“姐姐”,后来长大了,他们在另一个夏天再次遇到。

他永远像是一只自由的野鸟那么的生机勃勃,不羁随性。

上次他告诉她,不喜欢的事情干脆不要去做就好了。

以前他告诉她,我们总希望别人以为我们过着非常理智的生活。

但她现在却明显非常不由自主,这个演讲她打心底里是不想来的,她还是来了,北京分乐团这边的事情她打心底是不想去料理的,但rachel全权交给她后,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放在四年前,她还有得选,还能趁着年轻叛逆一回,抛下一切独自前往北京,和他一样无所顾忌地离经叛道。

然而只要长大,就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责任,要承担一些必须承受的事情。

所以他呢。

也在乖乖巧巧地上学,来听学校组织的这次莫须有的讲座吗。

乔稚晚十分好奇。

但眼前黑压压一片,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她记得他那双很好看的眼睛,但在这茫茫人海,完全找不到他的位置,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出席——哪怕他们那天不算愉快,她还是想弄清楚这一点。

以至于中场结束,年轻的女院长在一旁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乔稚晚才回过神来,面上浮现一贯的公式化微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在如雷掌声之中,她转头看到许颂柏在一侧对她温柔的微笑,赞许如潮水一般簇拥着她。

这一刻,她忽然萌生了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那种想要逃离的念头,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怀野在学校住的第一天,睡的并不安稳。

早晨接了乐队的电话,他又睡了回笼觉,再一睁眼就不知什么时候了,醒来时,半个人都快到床边儿。

差点掉下去。

乱糟糟的宿舍,比以前丁满家那个车铺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