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了吗。”
她再也憋不住了,于是轻笑:“你过来吧。”
“谢谢姐姐。”
他又切换自如地卖乖。
“行了行了,我发给你地址,正好我今天休息。”
“ok。”
他言简意赅。
他好像一点都不介意会不会撞到许颂柏,向来这么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一阵风儿似的,不可捉摸,又目的明确。
乔稚晚自然没把昨天他说的什么“那我只能抢了”这种话放在心里,她以为他也许是今天有事没空照顾louis才送过来。
四十分钟后,她接到他的电话,她也收拾妥帖下了楼。
她才发觉。
他是认真的。
一片飘飘渺渺的雨中,身着黑色连帽衫的少年一人一狗孑然站在廊亭。
他看起来真与过去没差,如此散漫,一手夹着烟,正半扬视线,打量面前的这栋高级住宅楼。
脖子的纹身张扬舞爪。
乔稚晚想到了四年前第一次见到他。
穿越车流,奔跑在马路上,那么的自由自在、随性不羁。
乔稚晚下来没打伞,她见雨不大,准备直接把louis牵上楼的,也没细心打扮,就化了个淡妆,衣服还是轻便的家居服。
怀野的视线转过来,落在她的身上,兜帽下,长刘海儿没挡住他眸若朗星的眼睛。
看向她时,眼底好像都有了光。
乔稚晚不禁放慢了脚步。
louis见到她过来,跃跃欲试摇首摆尾的,直吐舌头,就要往她的方向扑过去。怀野一手牵住狗绳,轻快地弹了下舌头。
低喊:
“过来。”
louis就乖乖地坐在了他身边。
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和他一起等她过来。
风还是有点寒,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走近了,才要去接他手里的狗绳,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捻灭了烟。
顺势牵住了她伸向他的手,径直塞到自己衣兜。
“你好慢,”他抱怨道,“我冷死了。”
“……”
乔稚晚脚步一转,被他这么牵着,往住宅楼的反方向走去。
乔稚晚从没有与他牵过手,只知道他的手指是极其好看、修长的,在吉他弦上飞舞时灵动异常,指甲总是修的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