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霸王宴 绫部若樱 4512 字 7天前

如今姜凡终于肯不加掩饰的面对他,也就是说他已经得到了全部的姜凡了吧。

想到这些,潘洛抑制不住的更为兴奋,任由姜凡如何求饶也不妥协分毫,最后他将手放在姜凡汗湿的脖子上,将人抓到自己面前说忍不住发狠道:“以前的都不算了,现在才是真正的你,错过了那么多你要赔偿我。”无理取闹却又绝对的霸道。

姜凡一听,恨不得晕过去,实际上他确实那么做了,前一晚被索要多次,第二天一早又被这么激烈的上了又上,还空腹作业,不晕也难。

不过晕前他曾试图唤醒那个陷入疯狂状态的潘洛,只是没化妆而已,用不用这么夸张啊!

事后潘洛问姜凡怎么会突然就‘裸奔’了,只得姜凡别别扭扭一句话:“那地方山清水秀自然美丽,我化了妆就感觉自己跟妖怪一样,所以就……”其实他只是找到了一个他认为自然而然的时机来让潘洛看清他的‘真面目’而已。

可潘洛已经不在意那个经过加工的原因了,他没等姜凡说完就将人抓到怀里亲吻不停:你不是妖怪,你是为祸人间的妖精。

两人在丽江的第三天,感觉古城的人好像多了起来,按理说这里的冬天游客并不是很多。后来潘洛拉着姜凡收拾行李说开始钓鱼,于是更频繁的东奔西跑起来。

这一跑又跑了两个月,某一天下了火车之后,姜凡惊奇的发现眼前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呢?

看到火车站上金漆大字‘d市’才猛然醒悟,竟然回来了?

回来之后他就被潘洛送回家,大个也跟他住了进来,门口还多了几个彪形大汉,潘洛说了声‘等他’就又消失了。

但是这次姜凡并没前一次那么不安,可能是出门溜达太久,累了,在家里无聊的呆着竟然也不觉得无趣,时而拿出两人路上拍的照片边看边傻笑。

姜寒夏见到姜凡这样就说自己生了个傻儿子,却还是暗中派了不少人保护他。

然而最令姜凡欣喜意外的是奶奶竟然知道了他跟潘洛的事,而且还不反对。

据说这段时间都是他爸爸在劝老太太,后来老太太想通了为了不失去这个孙子只能这么着了,人家做爹的都不说啥了她还能怎么样,不过还是在看到姜凡毫发无损的回来之后毅然决定回乡下养老去。

在她走的前一天来了稀客,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头子。

姜凡正要下楼拿棒冰吃,看到这满脸煞气的老头立刻猫回屋里,一上午都没出去,下午他就接到了潘洛的电话,电话另一边潘洛上来第一句就说:“姜凡,给我说一句最狠的话。”

姜凡想了想,说:“你要是敢退缩,我怎么把你整出来就怎么把你整回去。”意思当然是他怎么将潘洛从潘家弄出来就怎么给塞回去。

“好,”潘洛呼了口气,他呵呵笑了两声,原先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道:“我是你的了,明天来潘家验货。”

其实潘洛在出门这段时间并不仅仅是逃亡,反而有计划的并购了潘洪的公司并通过资本集中形成了垄断,原本失了一棋却在短短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内翻盘极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当然这一趟他并不是在盲目的游走,而是将一直分散在全国各地的他早已培植起来的势力都聚集了,他带着成绩去见爷爷,还有在日本和国内集结的威望,成功逼迫放了大部分人在外边寻找他的爷爷交出了潘家大权,也惩治了一路上不断对他下杀手的潘洪。

人老了感情就脆弱,老人一听潘洛要废了潘洪忙拄着拐找到潘洛为其求情,潘洛只提出一个条件,只要他答应就能放了潘洪,还能给潘洪一间小公司管理。

于是老人去了姜凡家。

当时奶奶正收拾行李,听到电话响,门外的保镖说潘老爷来了,她一哆嗦,却还是让人领其进门。

而她再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身暗粉红色的绸缎装,仿佛是大宅门里的女人,花白的头发仔细的盘起一个髻子用水打理的一丝不苟,气质非凡。

两人在客厅里客客气气的谈了会话。

潘老爷回去后,潘洛就来了那么一个电话。

晚上姜凡舍不得奶奶走,抱着她缠个没完,话题一会就扯到潘老爷身上。

奶奶叹了口气说出两人渊源。

其实她年轻时跟潘爷爷是定过亲的,但是还没过门时赶上文革第一波就将她家革了,之后潘家觉得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就拒绝了这门亲事。姜奶奶一气之下转嫁他人,从大家闺秀一落成为贫苦农妇,所以对潘家人尤为怨恨,连教育孩子都不忘捎带上姓潘的。

“你能过上今天的日子真得好好感谢你爸,奶奶没本事,嫁到农村,咱们农村出来的孩子没人瞧得起,可你爸不一样,他十二岁就出来打工十六岁就在城里站稳了脚,你妈那时候迷他迷的不行,非要嫁给他呢。”

姜凡一听自己父母的罗曼史立刻就来兴趣了,枕在奶奶膝上吵着要听细节。

也不知听了多久,他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出门发现门口保镖也撤了,奶奶爸爸都不在,估计是爸爸送她回去了,门口吹拂的不再是冬日的寒风,反而和煦温暖。

傻傻的站了会,转过身要进门,手腕被人握住。

只是轻轻一握,却令他觉得无比熟悉,仿佛那个人手心的纹路都刻在脑海中,念之不忘。

“既然你不来验货,那么我就送上门来喽。”那个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依旧如记忆中一般低沉悦耳,却多了一些春日里阳光的味道。

第58章 闵思羽&姜寒夏(上)

“我是姜寒夏,我儿子呢?”

这是时隔十一年后闵思羽再次见到姜寒夏时,对方说的第一句话。

岁月没在这人身上留下过多刻痕,只是唇角的纹路和眼角的细纹为其平添了中年人的成熟味道,与记忆中年轻的男人有了些不同,却没令他有丝毫失望的感觉,他原本还害怕对方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头子……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对方在看他,笔直投射过来的视线令他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的低下头,明显的躲避动作令他自己都察觉到了那份掩饰不住的慌张和无措。

可以说这次重聚是他精心设计好的,他甚至设想了无数种对方看见他时的表情,惊讶的,喜悦的,懊恼的……却没有一种是反过来的这种自己处于劣势姿态的情境,到底还是会有些不由自主的敬畏。

“你就是闵思羽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姜寒夏问出这句话时是见到陌生人时再自然不过的表情。

闵思羽抬起头,只看到对方那仿佛第一次见到他的表情,有着疑惑和作为被绑架了儿子的父亲该有的掩饰不住的愠怒,他不由得一阵失落,却仍是打起精神礼貌的说道:“姜先生,很久不见。”

“我们见过?这个很久是多久?如果你是我儿子一个幼儿园的同学,那么我应该是不记得你了。”

笑容僵在嘴角,原来自己从未被记住……

原来这么多年,自己在这条道上拼死拼活的坚持到现在这个位置,只为对方一句不记得,和一句嘲讽。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努力都被否定一般,难过的令他窒息。

或者他不该选择这么一种极端的方式与对方见面?

十一年前,当他还只是个没有是非观念的街头小混混时,遇到了这个改变它一生的男人。

只是那次相遇也跟这次一样,不怎么美好,导致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他都怀恨在心,誓将混混之路走到头,混出个样子回去报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