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漪禾是真没见过像他这样的,她没好气道:“我能有什么意思,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白蕊姐好了。”
说完这句后,宋漪禾没再理会他,而是直接越过去找段年雨,她还有些事没问他。
宋勉过来的时候,贺时修正将做好的晚餐装进保温盒中。
他是奉自家老爷子过来给他的病人送药的,顺带过来瞧瞧贺时修最近过得怎么样。
按了三遍门铃才得以进去的宋勉,视线大大咧咧地放肆扫了一圈。
三十几岁的人了,一出了自己工作的地方,就如此不着调。
宋勉看着腰间系着围裙的男人,一脸诧异:“你居然还会做饭?什么时候学的?”
贺时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专心致志地摆弄餐盒里的水果。
晚餐他还煎了牛排,调了酱汁,做了份意面。
这些都是阿禾爱吃的。
宋勉只大致瞧了一眼,小三层的餐盒居然摆了有五份。
“你是要去给那位宋小姐送晚餐?不过这也太多了吧,你当喂猪呢!”
贺时修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冰冷地瞥了一眼他,吓得宋勉迅速闭上了嘴。
他好歹也比对方大了好几岁,结果每次都能怕得要死,还好这是在他家,就算再怂也没关系,反正外人瞧不见。
“对了,这是我父亲让我给你送的药,他让我嘱咐你,最多半个月一次,次数太频繁身子会真会出毛病的。”宋勉的父亲是位老中医,整天痴迷中医研究,这辈子最惋惜的就是没人继承他的衣钵。
宋勉是他唯一的儿子,只可惜他跟着他母亲学了西医。
贺时修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药,将其放进厨房柜子里。
缓缓脱下身上的围裙,他抬起眸,看向宋勉的目光,平淡无波。
他说:“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宋勉:“……”
用完就扔,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他还就不走了。
“对了,我和陶呈特地找大师给你弄的那串开了光的佛珠手串呢?怎么不见你带?”
鉴于陶呈不可能像江立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贺时修身边,为了能让他能够更好地修身养性,宋勉让陶呈找了专业的大师,弄来了一副佛珠手串,大抵是希望贺时修能够看在佛祖的面子上,积极配合治疗。
“客厅。”贺时修关上厨房的门,言简意赅。
宋勉哦了一声,顺着他话来到了客厅。
目光从沙发移到茶几最终落在那块灰色地毯上。
然后他彻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