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修压低声音:“一定会如你所愿,死得远远的。”
贺洵被气得胸口上下浮动。
贺时修鲜少会有情绪外漏这么多的时候,陶呈见状心道不妙,他有种直觉,接下来的谈话不是他能听的。
于是他赶紧找了个理由:“两位,我外面还有其他病人,你们先聊。”
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合上。
贺洵盯着眼前的人,眼底情绪波动。
半天,他才再次开口:“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
贺洵望着他那张脸,神情恍惚了一瞬,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的父亲跪在他面前求他的情景。
贺时修冷嗤一声:“这不就是你一直想置我于死地的原因?”
只不过在以前,贺洵是想看着他慢慢死。
谁曾想世事无常,现在的贺洵只想他立刻死。
毕竟脱了手的风筝,再想控制就难了。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贺洵有些恼怒。
“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姓贺!”
“一个姓氏而已,你以为我稀罕?”
“只要我想,整个贺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贺时修那张脸,像是冬日里的冰,望向他的眸里没有一丝鲜活之气。
“只要你想,整个贺家你想送给谁都行?贺洵,这话你说了很多遍了。”
他直呼对方的名字,言语间没有丝毫尊重。
俩人目光对视,都没有想先退让的意思。
办公室内的气压低到了一个极点。
楼上休息室。
宋漪禾将满满一盘虾都剥完了,贺时修还没有回来。
而且宋医生也不见了。
为了防止菜凉了,宋漪禾将剥好的虾重新装回保温袋中。
然后迅速扒完碗里的饭,擦了擦嘴角,她打算出去瞧瞧。
谁曾想刚走到门口就接到了学弟的电话。
说是苏淼受伤了,他们正往医院去。
挂了电话后,宋漪禾迅速去了一楼大厅,刚好和他们碰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