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陶呈在想了想之后,还是张嘴试图劝一劝:“贺总,要是今天不做这个检查,我哪能放心出国半个月啊。”
贺时修可不管这些,他从来就不是个能体谅他人的。
见他心意已定,陶呈彻底没辙,不放心能怎么办,只能是他来迁就贺时修了。
到时候只能和院长建议其他办公室的医生过去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重要的的事情,居然让你放弃了今天下午的检查?”陶呈拧眉,百思不得其解。
比起耽误了他出差这件事,陶呈更在意的是他的病情。
毕竟就在半小时前,他那位素来不和的亲爷爷才来闹过一趟。
做了贺时修这么多年的主治医师,陶呈不是没有见过他从贺家老宅一出来就吐血的状况。
今天不做这个检查,就算让他二十四小时待在贺时修身边,陶呈也不敢保证当贺时修出了意外,有把握将人拉回到正常轨道。
“很重要。”
不知道想起什么,贺时修的眼底闪过一瞬温情。
“到底什么事?是公司的?”陶呈试探问道,似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
而早已猜到大概答案的宋勉,安分地站在一旁,没发出一点声音。
安静地看着热闹。
虽然陶呈想知道,但显然贺时修却没有要告诉的的想法。
结束了上来这一趟的要做的事,贺时修瞥了一眼四周,问:“我的药呢?”
“哦,在沙发上。”陶呈指了指他身后。
其实以贺时修目前的状况,是不适合□□神类的药物,病情、病因特殊,很多时候不能够以寻常的办法。
除了最开始不太严重的几年,陶呈给他开过几次药,再后来大多数都是靠各种各样的催眠来稳固他的情绪。
沙发上的那几盒,是贺时修特意让他准备的维生素。
只不过替换了外壳包装罢了。
贺时修顺着陶呈的视线,步伐转换方向,走到沙发一侧,弯下腰,手指勾起装着‘药’的袋子,最后悠悠直起身子。
“走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贺时修浑身上下充斥着要离开这里的讯息。
“等等。”陶呈见他突然要走,赶紧拦下,“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
“贺时修,你好了吗?”没有关严实的门外传来一道女声,清脆而明亮。
然后陶呈就瞧见了这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