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哥支使大彬去拿酒,“好说,本来就该你拿的。”
郁野把酒放好,歇了一会汗也消了大半,他问江屿:“怎么不说话?够刺激吗?”
刺激啊,你那故事可刺激多了。
江屿抿抿嘴,手指在他裸露的手臂上碰了下,“凉的。”
“被风吹了那么久,当然凉了。”郁野不甚在意地摸了把胳膊,一眨眼睛就来了心眼。
“那怎么办,你帮我热乎热乎?”
江屿不接他的话,反问道:“你要酒干什么?”
“回家喝啊。”郁野手扶在江屿腰上,“你给我好运,我和你分享喜悦。”
江屿第一次主动牵郁野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
“那就走吧,我们回家。”
经验丰富的郁野本能觉得江屿有点不对,两人一进屋,拖鞋还没换,郁野就被江屿抱住了。
还是那种连他的胳膊一起收住,郁野被迫弯下些身量。
“江屿?”
江屿没头没脑地说:“这样会不会暖一点啊?”
他声音有些自暴自弃,江屿清楚地知道自己心软了。
怎么就不能心软了,他是打算报复郁野,但是并不想揭郁野过去的伤疤以此折磨人。
于是江屿又把胳膊收紧了一点。
“江屿。”郁野愣了下,又循循善诱道:“已经暖和很多了,你摸我胳膊都不凉了是不是?你松开一点,我身上都是汗。”
江屿松开些许,郁野抽出一只胳膊,手慢慢摸着江屿的侧脸。
“还是觉得无聊吗?怎么闷闷不乐的呢?”
江屿仔细感受了下那只手抚摸在脸上的触感,好像在关节的地方隐约能感觉到一点凸起。
是这只手吗?
江屿摇摇头,“酒拿回来了,不喝吗?”
“喝。”郁野深深看了他一眼,先去洗手。
冰块啷当掉入长笛杯,澄澈的酒液顺着杯壁滑落,在顶部浮起一层浅浅的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