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管是什么,解释成社会主义姐妹情就完事了。
今天吴望的第一场戏是和汪愿栖的对手戏,吴望换好了校服,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初中时候的状态。
导演喊了action的时候,她还在不专业的开小差。
——原来日子过了那么久,这些伤疤真的可以作为现今的帮助掀开。
白云生背着书包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她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眼眸低垂着,嘴唇紧抿,轻轻下压,全身都散发着不自信的气场。
她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拽下她短发上别着的发卡。
头发传来撕扯的感觉,白云生痛叫,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愣在了原地,失神的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转过头看,林星拿着她薄荷绿色的叶子发卡,“咔吧”、“咔吧”的来回别着,笑容嘲讽而带着些猖狂。
“说不出话啦?”林星把发卡丢在一边,蹦跳着上前几步,给人的感觉几乎有些病态。
白云生警惕的看着她,心里有些恐慌,大眼睛里却很沉静。
她早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哑巴?”林星是不良少女,为了所谓的霸气穿着增高鞋,本就比白云生高的个子,让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云生。
她歪着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白云生瞪着她,咬着嘴唇不说话,林星莫名被她的眼神给惹怒,伸手重重的捏住她的脸。
“看个屁啊?你个残疾人?信不信我让你的眼睛也看不到?”
【“嘿?哑巴!!”】
【“公鸭嗓,来嘎一声听听!”】
【“瞪我干嘛?找打吗你!”】
明明时隔十多年了。
就在汪愿栖的手捏上来的一瞬,吴望又仿佛瞬间回到了那一刻,好像阴云密布的那一刻。
她觉得心脏正在笔直坠落。
还没有反应过来,两滴眼泪就沾湿了汪愿栖的手。
汪愿栖愣住了,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上缓缓下滑进袖口的那两颗泪珠,再抬眼看向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