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翁多说。
詹美也不勉强,拆开包装咬了一口,看了眼三楼的位置,说,“你说他现在是不是看着我们。”
翁多也看向三楼,单向玻璃让他看不见里面,他摇头,“不知道,也许在窗户边,也许现在在康复室。”
“他的药减少到一天两次了,看来你功不可没。”
“谢谢。”翁多收回目光,双手交握,“那也是你厉害。”
“真厉害也不会拖了三年多都治不好他,”詹美点开车载音响,“要不要听一点音乐?”
“啊?”翁多被突然的转移话题弄的没反应过来。
詹美点了首音乐,前奏一出来翁多就瞪大了眼睛。
“这个…”
“《青春大概》”詹美笑,“你的手机铃声是不是?”
“嗯…”翁多甚至想不起来詹美是怎么知道的。
“那晚你在我车上,我听见了。”詹美给他解释。
熟悉的音乐让翁多心情好了一点,他跟着歌词轻轻地哼唱,“谁不是凡人一个,细水还等不到长流…”
詹美看着他,想起今天李鹤安对她说的话,她莫名地有些心疼翁多,好在詹美不是神仙,找不到离开高契合率的治疗方法。
“翁多,”詹美说,“李鹤安的躁郁症就是喜怒不定,他如果突然变的很奇怪,你也别往心里去,就当他是在犯病。”
“嗯?”翁多疑惑地应了一声。
联想到最近李鹤安确实是变了,不愿意让他靠近,那是犯病吗?可是…以前犯病都是很愿意他的靠近。
“他这个病治愈困难,复发率极高,”詹美说,“有契合率高的oga在身边他就是个正常人,如果没有,就算治疗好了,也说不好哪一天他又复发了。”
“哦。”翁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詹美对着他打了个响指,“所以你要多担待,咱们正常人犯不着跟他一个病人计较,也别再跟他怄气了。”
翁多这下算是明白了,詹美是挺聪明的,看明白了他和李鹤安之间出了问题,然而詹美有一点并不明白,他从没跟李鹤安怄气过。
“我知道了。”翁多说。
“你晚上没睡好,他也没睡好,”詹美拍拍他肩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床头吵架床尾和,别生气了赶快和好,你两晚上一起睡个好觉。”
也许是之前住院那段日子,他们整天待在一起,又或许他们本就是夫夫,睡一起是人之常情,所以詹美误会了他跟李鹤安因为吵架而分房睡。
翁多也没解释,根本就无从解释,詹美人很好,为了他们的‘感情’特意跟他谈心。
翁多下了车,目送詹美离开,目光触及到对面二楼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