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启面色不霁,嗯了一声,拄着手杖要走,对着翁多的脖颈看了眼,“鹤安爸爸留下的玉佩怎么不戴着。”
翁多猛地抬头看向李鹤安,嘴唇哆嗦了一下,“我…下次戴。”
李泓启走后,李鹤安看着他,“什么玉佩。”
一天中两次被李鹤安戳破,翁多心里只有满满当当的自我嘲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爷爷说是你oga爸爸留下给你的oga的,”翁多闭了闭眼,说,“玉佩在英山别墅,回去还给你。”
不属于他的东西,终究是要归还。
走出老宅的时候天色渐晚,翁多独自走在梁源路上,与后面热闹非凡的别墅形成对比,止疼药的效果早就没了,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飘荡、转圈。
翁多坐在路边的花坛上,转头看着已经亮起灯光的大房子。
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空旷,他一个人真的好孤单,他想要融入这一切,却总是有千千万万个关卡等着他,他过关斩将,终于看见了人群,却又硬生生地被挡在外面。
来的时候有多开心,走的时候就有多失落。
第38章 催促剂
翁多的发烧断断续续的维持了一个多星期才彻底退烧出院,出院前曹严再三告诉他,他的腺体不能拖了,必须要在一个月之内标记。
“不标记会怎么样?”翁多问。
“会脱落,”曹严说,“我不是在吓唬你,腺体脱落是会有生命危险。”
他知道曹严没有吓唬他,他自己的腺体他能感受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撕扯般的疼痛让翁多意识到自己的腺体有多严重。
一个月,他的腺体突然进入了倒计时。
翁多打开车门下车,站在院外,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温暖。
佣人拿下他的行李,翁多问,“鹤安在家吗?”
“少爷去公司了。”佣人说。
翁多点点头,没有进李家,转身去了翁家,自从上次生日后,他就没再踏入过翁家,今天就是想家了,想见见爸爸,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就想看一眼。
家里今天有些冷清,只有一两个佣人在角落里忙碌着。
“其他人呢。”翁多问。
在壁橱边擦拭的佣人回过头,说,“杨管家带着大少爷和苏先生去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