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程易千头万绪一团乱麻,脑子里的脑浆子都快绕成钢丝球了。
脑子里越乱他就越不能去想裴乐,一想就更乱,简直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甚至开始怀疑再过一段时间他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裴乐铁了心不依不饶,想要一个能说服他的答案。
他的步步紧逼让程易原本乱成一锅粥的生活更加炫烂了,炫啥啥烂。
放眼程易的人生,现在真就剩裴乐还算个好东西了。
“裴乐,”程易轻声说,“别问了行吗?什么都别问。”
裴乐一愣,他从程易的话里听到了一种类似于哀求的语气,到底是什么事让程易不惜以这种“低三下四”的语气来跟他说话?
“腾”的一下,裴乐只觉得一直以来压制的那股火气突然冒了头,且程越燃越旺的趋势快将身边所有一切都彻底焚毁了。
天气转凉了,裴乐穿的还是很单薄,非常有爆发力的肌肉块儿在薄薄的衣服下边剧烈起伏,蕴含着一股浓郁的冲动。
裴乐没搭理程易的话,翻身上了床。
连鞋都没脱。
程易出现了一瞬间的懵逼,等他反应过来抬眼就看见了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裴乐。
“你他妈给我下去。”程易说。
裴乐盯着程易,不说话,也不动弹。
“裴乐,”程易又叫裴乐的名字,他这个动作突如其来,程易确实没反应过来,等到现在反应过来之后程易又觉得这个姿势不是那么好,也不是那么适合交谈,压在他身上的裴乐就像是通过某种渠道让这份重量直接压在了程易的心脏上,他感觉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你下来,我们好好说。”
如同程易的无理要求,裴乐非常干脆的拒绝了程易。
“不。”
一个不字,直截了当的反驳了好好说这三个字。
继裴乐休学过后的再一次叛逆,发生在一片喧嚣声中。
“你会跟我好好说吗?”
“程易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你答应我的事情就没有一件能办到你他妈现在凭什么要求我听你的?”
裴乐像头发疯的牛,非常快准狠的钳制住了程易想把他掀下去的手。
“裴乐,你他妈给老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