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芳是个心软的人,见此就点头“文海,你又去公社跑一晌午啊?”
何文海点头,面上都是疲惫“可不是,这春上了,后面都是生产的事,又临着夏天,要考虑到水,这会,它是三天两头的开。”
何文海说着越发的疲惫“天天开再多的会,吆喝的再好有啥用嘞,又不给我们生产工具,又不给我们提供高产的种子,那每个大队出产往城里卖的粮食,牲畜,也没多给我们指标啊!”
“就在那一天三顿的喊,抓指标,抓指标,抓生产,抓生产,让大家都吃上白面大馍馍……”
何文海说到这,嘴角的白沫更严重“白面大馍馍谁不想吃?”
“那一亩地多少产出,每个人的工分分配在那呢,都吃哪里有那么多?”
何文海站在那和宋大芳唠了起来,魏国志妈就不愿意了。
她拄着棍从地上颤巍巍的爬起来,吊梢着眉眼,刻薄的喊“何队长……”
何文海无奈转过头来“国志妈,你这是咋了?”
他说的那叫一个头痛。
魏国志妈拄着棍,从口袋里掏出一咎头发来。
何文海看见那一咎头发也是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阿秀。
因为魏国志妈已经上了年纪,头发已经沾了白丝,再就是上了年纪的人,也不如年轻人的头发乌黑发亮了。
所以何文海第一反应就是,这咎头发是陈秀的。
他不解,这当婆婆的都给儿媳妇的头发扯下来这么多了,还来找他做啥子?
他看着面前的老太太,虽然枯瘦,可并不像受了内伤的样子啊!
彼时,魏国志也开口解了何大队长的疑惑,她把那咎头发放在手心,伸到何文海面前“大队长看看,大队长瞅瞅,这一把子头发啊……”
魏国志妈说着,还一把扯过自己儿媳妇“这一把子头发都是从艳红她妈头上扯下来的。”
“你瞅瞅,这是要做啥子,杀人不成?”
何文海的手抬起来,小弧度的摆着,嘴里嘀咕着“不至于,不至于。”
那头发是扯的挺多的,但一把子,还要杀人,就是夸张了。
但这话何文海也不敢多说,怕老太太跟他闹,只是问“这……这都谁干得事?”
他原本还以为是婆媳打架呢,现在看来不是。
何文海话刚落,魏国志妈立马声音尖利的道:“何国华媳妇,你那个本家的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