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海立马瞪大眼睛“你看见是谁偷了麦子?”
何文海说着,火气上冒“我听听是哪个龟……”
周庭越眉头紧皱“别骂了,我割的。”
“你……”
何文海骂骂咧咧的神情都没来得及收,人就愣在了那。
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咋……你割的麦子?”
“你……你割麦子做啥啊?”
“家里孩子喜欢吃烤麦粒,就割了些。”
“回头收成之后分粮,从我的那份里,减掉二十斤,算是我浪费的。”
一亩地的产出晒干了,能有两三百斤就不错了。
单纯的烤麦粒,就是割掉一大片,也不会有十斤的麦子。
周庭越让减掉二十斤,何文海就摆摆手“哪能减掉二十斤,不过就一捧烤麦粒,算了,算了。”
“这事闹清楚是咋回事就成了。”
“不是别的大队来的黑……黑手来偷的就成。”
何文海说着,满脸的不好意思“那啥……庭越啊,刚刚叔骂的那些话,你千万别往心上放啊!”
“你……你也知道叔这个嘴,它……”何文海抬手轻拍了一下自己嘴巴,不好意思“这嘴豁瓢它豁习惯了。”
周庭越抿抿唇没有说话,何文海说话也立马换了话头“那什么,这事我知道了,没事了。”
“那啥,明天晚上你要是有空,我让你婶子炒个花生米,咱爷俩喝一杯。”
“打坝之前跟你说的,忙完跟你喝一杯的,这一直忙着,也没空。”
“正好,这两天忙完了。”
周庭越点头“嗯,那我明晚过去。”
他答应了,何文海就很高兴“成,那叔在家等着你。”
随后又拍了拍他肩膀“那麦子的事,就算了,孩子吃俩烤麦粒,没事的,当我这做爷爷的请孩子的,不用多想。”
周庭越“……”
他说的孩子,非彼孩子。
他还想解释,何文海已经冲着来说情况的大队村民道:“没事啊,不是别的队来偷的,是庭越家孩子想吃烤麦粒,他割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