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夹起尾巴做人，还把房子给卖了来抵债。

乔意对这些一无所知，他本来就没什么兴趣知道这些，只是听凌芷说起，突然就想起来母亲去世之后乔父对他的冷眼。

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临分开前，乔意对着凌芷笑了笑，给了她一张卡，“阿姨，这个您拿着用。”

“钱不多，是我自己之前攒下来的。”也是他今天来之前临时去办的，他隐约能猜到凌芷找他是做什么，“谢谢您，还有哦。”乔意眨了眨眼，没给凌芷拒绝的机会：“明年三月份我要和周慎办婚礼啦，您要是有空的话，记得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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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二月份的时候，迎来了新年。

周慎家里往年都很冷清，就算是过年，周慎也基本都待在公司。

年前的几天，阿姨还不经意地说起过，说不知道今年先生会不会好好过个年。

乔意已经放寒假了，但是可恶的大学假期居然还有论文要写，他本来窝在客厅里写论文，客厅里有暖气，又不像房间空间那么小，一直开暖气会很闷热，乔意干脆就把写论文的地方搬到了客厅，搭了张书桌。

听见阿姨的话，乔意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从电脑上抬头看向阿姨，有些兴奋地说：“肯定要过年呀。”

乔意是很注重仪式感的人。

元旦前一天晚上周慎在公司回来晚了乔意已经睡着了导致没能成功一起跨年的事情被乔意叨叨了好久，最后是周慎用蛋糕给哄好的。

还是垂耳兔模样的。

乔意说要过年就肯定是要过的，年前的几天周慎比之前都要忙，都没办法像之前一样特意提前回来。

乔意就在家里布置，连花园里的树都不肯放过。

周慎被阿姨电话给喊回来的时候，乔意正爬在梯子上往树上挂灯笼。

明明平时胆子一点都不大，这个时候却胆子大得很，阿姨劝他他也不听。

直接把周慎给吓到了，抱着乔意的双腿把他抱了下来，乔意还一脸不高兴地踹他：“干嘛呀，我还没挂完呢。”

周慎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乔意的脸都冻凉了，周慎有些无奈：“我上去挂。”

乔意眨了眨眼，踮起脚在周慎嘴巴上咬了一口，贴着他的唇道：“你不是很忙吗？”

“忙完了。”

倒也没有，但哪里敢让乔意一个人弄，干脆把事情堆到了年后。

阿姨都没脸看他俩这黏糊劲儿。

最后是两人一起装饰的。

高的地方是周慎爬上去弄的，乔意还买了春联买了剪纸。

“不是剪这里呀，你看我！”眼看着周慎又要废掉一张剪纸，乔意忍不住踹了踹周慎的小腿，“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看这个是眼睛，这个是手……”

周慎：“……”

周慎什么都厉害，就是手工活烂得不行。

但他又不舍得让乔意一个人剪那么多，阿姨也回家过年去了，家里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乔意确实买了挺多，但周慎一上手，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半，气得乔意恨不得把他赶走，但忍了忍，还是耐心地教他：“你先看我。”

周慎嗯了声，盯着乔意的侧脸看。

乔意的脸被暖气蒸得可红，一点也不冰了。

周慎视线太露骨，乔意被他盯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扭过头去看他：“不是让你看我人呀。”

他皱起脸，凑上去在周慎嘴巴上亲了一口，“看我的手。”

周慎嗯了声，但还是盯着乔意的脸看。

“周慎，你用心点！”眼看着乔意是真的要生气了，周慎也不再故意这样，认认真真跟着他学着剪纸。

等剪完之后，乔意在地毯上翻了翻，“我没有把胶水拿下来吗？”

他想了想，看向了周慎。

周慎立马就明白了，“在哪儿？”

最后的剪纸还是乔意剪的，他在这种事情上确实不行，也就只能帮这个忙了。

“在房间里的柜子上。”乔意也没有要自己去拿的打算。

等周慎走上楼之后，乔意才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昨天自己去超市买的东西，除了这些年货以外。

还买了其他的！

乔意立马就想起来了，噔噔噔跑上楼。

周慎昨天回来得晚，也没有注意乔意买了什么。

而现在，他从袋子里找胶水的时候，顿了顿。

乔意进房间的时候，周慎的手里就拿着一管油状物体和两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