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北张嘴吃下面条,眉开眼笑地看着正专注给自己吹凉面条的恋人,突然说了一句:“我终于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骗我了。”
顾观南皱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知北指了指他的右手,满意地评价了一句:“感觉确实不错。”
顾观南微微一笑,继续给他喂食。
沈知北吃得心满意足,感觉精神都变好了,非要下床走动走动。
顾观南也不舍得强迫他,而且屋子里暖气也很足,于是就允许他自由活动一个小时。
沈知北披着厚厚的毛毯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沙拉正在看新闻。顾观南就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单手处理文件。
当地的电视台正在报道榕城三日后的一场企业交流会,报道里着重强调了届时顾氏和俞氏的当家人都会出席。
沈知北扭头问顾观南:“你要去?”
顾观南头也不抬:“嗯,政府牵头的,榕城的企业基本都邀请到了,不好拒绝。”
沈知北皱眉:“这么说之楠也在其中了?”
“嗯。”顾观南问他,“你不知道?”
沈知北仰着脸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大概是知道的,薄旭好像跟我提起过,不过当时我在忙其他事,没太在意。
顾观南又问他:“去吗?”
“去呗,”沈知北眯起眼睛,“外界对于之楠的误解好像有些多,正好借这个机会做个澄清。”
顾观南抬起头:“需要避嫌吗?”
沈知北脸一沉,眼神逐渐危险:“怎么,我很拿不出手吗?”
顾观南闻言,视线从他的脸颊逐渐下移到他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面还有几天前他们亲密的浅淡痕迹,眼神一下子就变暗了。指尖若即若离地划过那处,他压低声音问:“你觉得呢?”
沈知北眼眸低垂,看了眼那只在自己脖颈间作乱的手,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被顾观南若有似无的撩拨挑起了淡淡的欲念。
他转过身子,双手搂住顾观南的脖子,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语气有些怨念:“这场病真是不合时宜。”
顾观南也回抱住他,比平时抱得更紧,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沈知北埋在他的肩头无声笑了笑,用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顾观南的耳垂,诱声问:“听说发烧的话可以通过出汗降温,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