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凉凉笑了声,“让他把所有电都断了,就算让人找到她,也给我往后拖到后半夜。”
塔楼里,男人按照计划,原本只是将电梯断了电,让司妧困在轿厢里,这下得了谭沐颜这边的指令,更是直接将塔楼的电全部切断,一不做二不休,退出去后还将门挂了锁。
拿了谭沐颜给的钱后,连夜便离开了《江山弄》剧组。
佳佳跟着莫星宇在车里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都不见司妧回来,这才觉得奇怪。
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这么久,她给沈钟峪的助理打电话询问还要到什么时候,结果沈钟峪这边却说他们早已回了酒店,今晚压根就没有见过司妧。
莫星宇这才意识到出了事,紧急联系剧组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找人,又紧急联系江恒,将片场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
江恒连电话都没听完,便迅速往机场赶。
这会儿正值深冬,入夜后越发的冷。
拍戏为了换装方便,司妧一向内里只穿件单薄的圆领oversize的t恤,外面罩着件薄薄的羽绒外套。昏暗的轿厢里,她紧紧半抱着自己,靠着门缝里漏出来的一丝光亮维持着内心的那股坚持的劲儿。
突然间,眼前突然彻底一片漆黑,那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了,连带着她内心的那股劲儿也开始消散。
司妧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才能被找到,她只觉得腿脚越发的僵硬,即便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却还是觉得寒气无孔不入,卷席她身上渐行渐远的暖意。
幽闭悬空的空间和无边的黑暗加重了她的焦虑情绪,虽然不想承认,也似乎与她平素里的骄纵乖张的性格不搭,但实际上她是极度恐惧的。
她害怕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她不知道电梯会不会在下一秒突然坠落,她不知道黑暗的轿厢里下一秒会不会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无边的空寂和黑暗更能滋生人无底洞般的恐怖脑洞,她的脑子高度活跃,那些年看过的所有恐怖故事仿佛都集中在这一刻,死去的记忆突然复活,齐齐向她席卷而来。
她的眼泪生理性地往外涌,只觉得无限委屈。
恐惧的环境摧毁她自认为无坚不摧的强心脏,她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讨厌自己,又是因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关在这里折磨,她明明从未得罪过谁,甚至会上当也是抱着想要帮助别人的心思才来的。
为什么会有人无聊到要对她做这样的事,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黑粉恶意报复的行为。
出道以来,她不是没有收到过来自黑粉的各种辱骂问候,动辄问候祖宗十八代的无端谩骂,但也仅仅是限于线上,只是针对心理层面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