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紧涩,她咽了口唾沫,接着说:“我想,或许,周越凯他也是这样。而且,他留在京城,发展肯定会比在南方要好。”
他的人脉关系都在这里,多的是人替他铺路。
“你之前提到,想在京城开画廊的事,是因为我?”梁紫子狐疑道,“我还以为你是想回京城陪周越凯呢。”
“我对京城没什么可留恋的,不习惯这里的气候风俗,还在这里有过很多糟糕的回忆。”
戚烟找出一根发尾分叉的头发,在手指绕一圈,果断扯断。
“我在这里一点归属感都没有,梁紫子,我还是想回我原本的地方。”
梁紫子皱眉,替她感到不甘心,“所以你跟周越凯就这样了?”
戚烟放下头发,故作轻松地笑着:“我不知道呀。”
谁知道以后会是怎样?
想着念着她跟周越凯的事,戚烟心浮气躁的,在大礼堂坐不住,几次都想起身走人。
后来还是熬到周越凯演讲结束才离开。
他的脸摆在那儿,随便一个动作都能逗得女生们心潮澎湃。
许是吃惯了他这颗葡萄,所以戚烟有点不以为然,在心里腹诽他动不动就耍帅,太不矜持。
她回到住所,收拾最后一点行李。
机票订的是今晚九点的,还够与他缠绵一番,共进一顿晚餐。
日落前,周越凯回来了。
她得偿所愿,把早上没满足的份,全给补了回来。
只是牺牲了晚餐时间,两人没能吃一顿合格的“散伙饭”。
搬着行李走出居住长达四年的小房子,坐上出租车。
车上,梁紫子打电话给她,说她的油画拍出了天价。
对于一群刚毕业就创业的人来说,这的确值得开心,值得庆祝。
但她开心不起来。
她想起离开前,周越凯背对她躺在床上的寂寥身影,心里空落落的,发酵着酸,酸到心尖儿一阵阵地痛,酸到漫上喉咙、鼻头、眼眶,她险些在车里哭出来。
“我失恋了。”她说。
简简单单四个字,给这段近六年的感情标上休止符。
电话掐断,又在两秒后接通。
这次是周越凯拨给她的。
不用她说话,他先开了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