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对师弟太冷漠,师弟又会心生不平,一不小心黑化了,还是想日他。
十分难搞。
林琪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蜡,祈祷林子清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两人出了宫门后,不敢御剑飞行,只能老老实实地赶走路,将灵气全都加诸脚上,恨不得将这段路程缩得再短一些。
虽然林琪已经恢复灵气,且在沟通天地灵气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他毕竟只是个筑基,还是比不得林子清金丹期的修为,不一会就累得气喘吁吁,落在身后。
“师兄!”林子清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一脸汗水,柔和的灵气随即就顺着交握的掌心涌了出来。
林琪随即轻松许多,林子清却有些吃不消了,他原本身上的伤就没好全,在圣湖里折腾许久,又要担负两个人的重量,不一会就脸色惨白。
林琪却在思索一桩十分棘手的问题。
他没有这具身体先前的记忆,只根据原作情节,知道原身刚入门时勤学苦练,又有天赋,是个绝佳的好苗子,十二岁就上了筑基期,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少年才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筑基过后,原身却越来越怠惰。林子清却不敢放松,还是战战兢兢地刻苦修炼,两年后筑了基,又过三年竟然结成金丹,成为最年轻的金丹修士,宗门上下大惊。
而原身却干脆不修炼了,成日里就想着怎么溜下山玩,给师门添了好大的麻烦。
或者说,主要是给他师弟添的麻烦。
他们二人的师父林净澜,始终偏爱这个小时了了的大弟子,好吃好喝养着,灵石珍品不要钱地贴补,却根本没认真教过二弟子林子清什么术法,还总是打断他的修炼,吩咐他下山去寻走丢了的林琪。
而这一次,则是原身走得最远,处境最危险的一次。
师门不公,再加上才入门时,林子清一连数年被原主压得抬不起头,虽然原主对他十分关照,他还是忍不住对原主暗生嫉妒。
林子清无论如何努力修炼,甚至修为早已高过了师兄,还是摆脱不了师兄的影子,终究是不可救药地黑化了。
机缘巧合下,满腔扭曲的胜负欲变成了强烈的占有欲,最终全指向了喜闻乐见的黄色桥段。
林琪还记得原作里两人第一次时,林子清一边动作,一边哑着嗓子反复确认:“师兄,我比你强,是不是……师兄,你说,我是不是比你优秀……”
林琪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笔烂账,真要算起来,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欠了谁。
“师弟,”林琪理清思路,决定首先要表明态度,不能再麻烦林子清,“我以后……”
侧过头,他却发现林子清面无血色,额头布满细密冷汗,手指也在止不住地颤抖,交握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林琪愣住了,直到林子清疑惑地偏头问他何事,才艰难张口挤出一句:“我……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林子清似是没料到,心里微动,随口安慰道:“你是我师兄啊,我怎么能不救你呢。”
“我都知道,从前师父对你有许多不公,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