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交给那么一个家伙,心脏没了,既然是转换术,那么他肯定是被什么人夺走了心脏,只夺走了心脏,那么会是什么样的家伙?”歌仙这么说着顿了顿“连自己的性命都没有办法保护的人,我不可能把主君的手交到他上。”
月退不想解释,他现在全心都在悠仁身上。
这下麻烦了。
月退闭上了眼。
总有办法的。
月退养伤的第四天早上清晨。
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回复,只有这个符咒贴着伤口处,无法运用咒力就算是政府的医疗人员也只能暂时抱住月退的性命。
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在受些伤估计就直接可以送去火化了。
但月退关不上这些了。
他要去调查那个诅咒的事情。
月退穿上了一件宽松的深蓝色卫衣和一条黑色运动裤,以及便利出门的运动鞋,挎着一个双肩膀戴上了口罩和政府出品的特殊眼镜准备出门。
此时的天只有蒙蒙亮,狐之助耷拉着耳朵没办法在劝着审神者了。
“你确定”肩膀上的夏油杰扶着月退的颈侧叹了口气“这个身体出去?”
“我查到了东京博物馆有资料,就是去看看,没关系很快的。”月退没走几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撕裂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行走。
不过好在因为天色尚早,前段时间的海浪又让刀剑男子修复的有些疲惫,不然自己还真的很难摸出来。
“这个身体能做什么?”小猫坐在了月退的另一侧肩膀上。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月退已经来到了中央的转送器上,准备确定坐标直接去东京。
“主君,你要去哪里?”门外的三日月穿戴者出征服看着那鬼鬼祟祟的月退。
“我记得医生说过主君最起码得卧床三周吧?这才是第四天。”三日月微笑着走向了月退。
“早上好,三日月。”月退因为胸口的疼痛都有些直不起腰,靠着终端对着三日月想要抬起手打招呼,但手抬到一半就动不了,只能僵硬的放下“你起得好早啊。”
“哈哈哈,毕竟年纪大了,晚上睡得晚,早上也起得早。”三日月看着月退说道“主君是因为躺着太久想动动吗?”
“我有点事情想去做。”月退心虚的撇开了视线说道。
“是这样啊,那我来御伴。”
“啊?”月退顿了顿,转过头的时候带着笑意“我有些事情要去做,时间会比较久,你得去收拾一下行李之类的。”
那种似乎和平日完全一样的笑容。
三日月的手微微抬起,但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放下了,好在袖子遮住了他的动作。
“没关系的,主君,我就是你的行李。”三日月走向了月退的方向。
“哎?好吧。”月退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同意,毕竟到时候歌仙和长谷部说起来的时候,总说自己带了刀剑男子出门。
在东京繁华的街头,月退因为体力不支扶着墙,慢慢的蹲下身。
三日月就在月退的身边,他想要帮忙,但是因为周边都是人,月退拒绝了。
一般的人看不到,所以月退只能拒绝。
正是上班的时候,路边有人注意到了月退,但也没人停下。
月退怀里的攥着是自己找到的有关记录。
他刚才就已经大致看了一眼,那个面纹……
是传说中的两面宿傩。
六十五年、飞騨国有一人、曰宿傩。其为人、壹体有两面、面各相背、顶合无项、各有手足、其有膝而无膕踵。力多以轻捷、左右佩劒、四手并用弓矢。是以、不随皇命、掠略人民为乐。
这是人类《日本书纪》中所描写的鬼神。
“今天回去吧。”夏油杰在月退的肩膀上说道“你想要什么东西,可以让三日月去取。”
“……我没钱做可以让人类看到的式神了,魔力不足……我也不想问那个人借。”月退扶着心口起身,额头上已经满是虚汗“没关系,还行。”
“逞强只是在自寻死路。”小猫很少和月退交流,这次他也劝月退可以回去了。
“嗯。”月退应了一声。
“莲!!!”
一声熟悉的声音让月退条件反射的转过头,熙熙攘攘的天桥之上,虎杖悠仁扶着副手对着路边的月退喊了一声,他直接就从天桥上跳了下来。
这个动作吓到了周边的人。
月退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抓住了三日月的胳膊。
“走!”
月退的身体不允许月退跑得太快,只能拐入巷子后让三日月带着自己走。
在居民区附近的巷子里,月退松了口气。
“三日月,谢谢你。”月退因为心口疼痛只能拽着三日月的手腕“这次,我们,先回去吧。”
“莲!”月退的另一只手腕被从拐角冲出来的悠仁抓住了“你受伤了吗我带你去医院。”
“……你认错人了。”月退抓着三日月手腕,脚已经站不住了。
“请您放手。”三日月举起了手中的刀横在了虎杖悠仁面前“我的主君并不认识你。”
“莲,你为什么不认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家的……那个女孩子是谁?”虎杖悠仁看了一眼三日月“他又是谁?”
虎杖悠仁的脑子乱的厉害,但他知道是自己绝对不能放手,可听着月退不断沉重的喘息,他血液已经开始渗透卫衣了之后,他不得不松开了手。
“为什么瞒着我?我……我不是你最最重要的人吗?”虎杖悠仁选择了松手,但他立刻抓住了三日月的手腕不让他走“你是谁?咒灵?”
“朋友?”在虎杖悠仁松手之后,三日月抱起了月退,月退靠在三日月的肩膀上看向了虎杖悠仁“你认错人了。”
“莲,我……不能告诉我吗?”悠仁第一次感觉到莲是如此的陌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从来不知道……
莲,一直都看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