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男人低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竟笑了。
大臣们望着他脸上的笑,无端端心里一寒。
这临安王给人的感觉……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面对他,就跟人硬生生在夜晚的寒风中冻了半宿似的。
他们正想着,就听男人又开口了。
“本王再过分,也不及皇兄。”晏珹低笑,“明知杀害元荣的真凶是谁,却演得仿佛一无所知。”
众人:……什么?真凶?
真凶不是你自己吗?
难道……这临安王是疯了不成,都开始说胡话了。
容帝一顿,“皇弟,你在说什么?”
晏珹没再回应他,“陆禹。”
“是。”人群中,一袭官服的陆禹站了出来。
“臣之前受临安王所托,追查那位受临安王‘指使’的刺客的底细,这查了大半个月,倒是真让臣查出了些颇为有趣的东西。”
容帝皱眉:“……陆御史,即便你是督察院御史,也不该越过大理寺和刑部做这些事情。”
“臣知罪。”陆禹半跪下来,“但下官只是想找出真相,皇上也曾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实在不该……包庇那个真正的凶手。”
“陆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诧异道,“什么真正的凶手,还有,皇上为何要包庇那个凶手,你莫不是吃错药了吧。”
陆禹笑了笑。
“各位应当都知道,那个杀害元大人的刺客名叫莫聪。”他缓缓道,“我派人去查他的身世,几经转折才发现,原来他的身世极为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
“他虽然姓莫,可那只是他后来改的姓,他也并非出身莫家,而是来自于一个已经没有多少人知晓的家族。”
容帝脸色渐沉。
陆禹:“那个家族的人都姓越,曾经风光一时,后来渐渐没落。”
“不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大臣们疑惑。
陆禹一笑,“宫中有一个人,也出身自这个越氏家族,只是时间久远,除了几个老臣,朝中怕是无人知晓。”
“……什么?”众人惊道,“那个人……是谁?”
人群中,一位白须老者缓慢走了出来。
他沉思了会儿,看向陆禹。
“陆大人说的那个人……臣应当是知道的。”
“王大人,那你快说是谁啊?”有人急道。
“……此人,就是三十多年前被选秀入宫,后来被先帝册封为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