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当然没敢把后面句话说出来，舒九原也并不关心它在想什么，他在观察自己变成鱼尾的下半身。

鳞片是漂亮的灿金色，灯光下每一片鱼鳞都像阳光下的金子一般闪闪发亮，摸起来带着点冰凉的触感，却并不太过坚硬。

舒九原很快摸到了自己的生殖腔，那里的鳞片略细略密集一些，“这里怎么打开？”

“人鱼情动的时候会自动打开，就那……什么的时候，这些鳞片会自动放对方进来。”001说起来有些害羞，毕竟它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系统。

舒九原手指在那四周打圈，“孩子就是从这里出来？”

“是的宿主。”

“我能生吗？”

001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它开始认真思考着舒九原问这个问题的动机，这么问，宿主到底是想生还是不想生呢？

它觉得，凭着舒九原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性子，想要生个孩子玩也不是不可能。

心思急转之下，001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抱歉宿主，您不能生。虽然您现在身体构造和原始人鱼是一样的，但我们是外来数据，和本世界有数据隔离，无法生出本世界的人口。”

舒九原点头，“哦。”

001：“？”所以宿主到底是想生还是不想生啊？

完全没有理会自家小系统的纠结，舒九原又泡了一会，按了下放水按钮，浴缸自动给他讲身上的水烘干，随即鱼尾再次变成两条修长的腿。

穿上衣服，舒九原往门外走去，他有点饿了。

这个宿舍是个四室套间，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私人卫生间，配备了一个公卫，一个厨房和一个客厅，客厅是公共区域，中间放着沙发茶几和电视，角落里摆着一架钢琴和几把乐器，一个小型餐桌放在厨房外面。

四个房间分别住的是舒九原，江喻，两个自然人鱼，和艾尔，艾可两个改造人鱼。

舒九原打开门就看到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讲话，那两人年纪都不大，约莫十六七岁，长相都是秀气可爱型，一个棕色眼睛，一个金色眼睛，五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显然是艾尔和艾可两兄弟。

他们身边各自放着一个小型的人鱼轮椅，尾巴被绒毯盖着，看不出是什么颜色。

不知道在交谈什么，两人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见到舒九原出来，他们马上闭上嘴，见他脸上的妆洗干净了，不由呆了呆。

但很快两人便反应过来，艾尔朝他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诺诺怎么醒了？刚才不是还说头有点晕吗？怎么不多睡一会？”

艾可也跟着道：“是啊，刚才我还和艾尔在说你酒量不行呢，才沾了一丁点怎么就醉了，下次可得好好锻炼锻炼。”

“宿主，就是他把您直播间打开的，那个叫艾尔的人鱼骗您喝的迷药。”此时001已经代入了角色。

没有理会001的叫声，只是露出一个和平常一样单纯的笑容，“谢谢，我只是有点饿了。”

明明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但艾尔在看到舒九原笑容的瞬间，却仿佛被重锤敲击了一下心脏，连怎么说话都忘了，心里疯狂提醒自己，“他只是个人鱼，长得再好看也只是个人鱼，与我是竞争关系！我们应该是敌人！别中了他的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