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m，闭上你的狗嘴。”钱一抬眼冷冷了看过去，很快收回了目光，帮齐十一喷药，轻声说，“还是得去下医院吧？”

“晚点看看，应该没事。”齐十一自己揉了揉，心里还是有数。

那男人气急败坏：“狗日的金链子，你今天别想这么容易走，你得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医药费！20万！”

钱一冷笑一下站起来，从高处睥睨肥头大耳：“我给你500万，你们全家现在就去死，多退少补。”

肥头大耳愣住了，还是齐十一先反应过来，他知道钱一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赶紧拉了拉钱一的浴袍的衣袖，等钱一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说：“等警察，你别私了。”

“嗯。”钱一点点头。

肥头大耳终于反应过来了：“你他妈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这是个法治社会！”

“你最好给老子认清楚，我不是有几个臭钱……”钱一的眼神藏着刀子，“我有的臭钱是你全家祖宗上下五千年都挣不来的臭钱。你爷爷我就是钱本钱。昂得死坦？”

“钱一，齐十一，到你们了。”保安过来叫他们去做笔录。

两个人结伴离开了，走了一截齐十一才笑出声来。

“咋，咋了？”

齐十一说：“没见过你这么自信地不要脸的样子，最后的英文发音还不标准。”

钱一一下就脸红了，挠挠头：“这、这不是你上周教的时候，我走神了……”

“真可爱。”小齐老师也微微踮脚去摸摸他的头。

钱一赶紧弯了弯腰：“哎草，你别乱动了小心你脚踝！”

他们俩其实没赶上多少大场面，不到半小时就做完了笔录，这下几个人是彻底没了心情，在酒店吃了个自助餐晚餐，睡了觉，第二天睡醒了就退房了。

还没到家，酒店老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昨天那一出是人尽皆知，连梧城的微信公众号都更新了一篇吃瓜群众的投稿，还发起了「小男孩能不能进女更衣室」的讨论，突然就爆了个十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