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连通着一座矮山,有一条蜿蜒陡峭的山路,路前还有座木牌。木牌上用当地的文字记载了几句话,封尧以g翻译过来,得知:这座后山是喀托穆的著名地方,叫做喀里托兰,传闻中,恋人在神将日这天,沿着山路,自山脚叩拜到山顶,他们的爱情便会得到雪母的见证,雪母会在他们的灵魂刻下印记,给予他们跨越生死的羁绊。
鲜少有情侣能爱到如此深切的地步,喀里托兰只有寥寥几人,比雪母庙冷清了许多。
封尧看了眼那不见尽头的山路,正想着这一路叩拜上去得磕成多严重的脑震荡,就听到顾骁疑惑地嗯了声。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甩都甩不开?封尧没好气地回过头,顾骁的关注点却并不在他,而是在看山路入口的另一端,封尧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入口旁的女孩。
这女孩的身形娇小,看上去年龄不大,她身穿厚重的棉袍,从远处来看,与当地人并无二致。
顾骁上前,拉住了那女孩。
女孩倏地转过来,反应迅捷到堪称风声鹤唳,在看到顾骁后,她先是愣了下,随后睁大眼睛,刹那的惊恐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她的容貌并不出挑,肤质是经年饱受风雪吹打的粗糙与干燥,面颊更是皴裂得过分。她张了张口,发出半个不成调的音节,指指喉咙,比了几个手势,示意哑疾。
单从外表来看,这女孩的确没有被怀疑的理由,可刚才的神色太过可疑,封尧皱起了眉。
顾骁看了他一眼,封尧会意地拿出微型干扰器。
那女孩一瞅见封尧手中的设备,当即一声尖叫,封尧将干扰器轻抵在她的侧脸,果真看到了电流,不多半刻,女孩便露出了原本的模样,毫无瑕疵的光滑肌肤、娇俏明艳的漂亮脸蛋,赫然是他们寻找的小公主。
“啊——!救命!救命啊!”索菲雅狂喊。
“我们是来救你的——”封尧话音未落,只见山路上正在磕头的青年三步并作两步地奔来,向他发起攻击。
封尧在假期里朝顾骁学了不少格斗技巧,身手也矫健了许多,他当即闪身,随后握住青年的手腕,顺势往后拽去,另手按上青年的后颈,要将人掀翻在地。
却没能想到这青年也是个练家子,他三两下化解了封尧的攻势,然而还没来得及展开反击,就被顾骁轻松地钳住肩膀、踩着膝窝,牢牢制伏在地。
“你们别打他!”索菲雅慌忙扑上来,护着那青年,眼泪汪汪地,边哭边喊,“不许打他!要打就打我!”
封尧感到十分迷惑:“他不是把你绑架了吗?”你别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什么绑架啊!”索菲雅呜呜直哭,“他没绑架我,我要和他走的,我们两厢情愿!你们别打他!”
青年也急了,挣扎着吼道:“别碰她!和她没关系,是我绑架的她!要杀要打都冲我来!”
封尧心想,你真想多了,谁敢碰她啊。
顾骁拿出手铐,给青年拷上。
索菲雅死死扒着他的手,呜咽地哀求:“……你看在我们还跳过舞的份上,能不能别抓我们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不想回去结婚……”
顾骁:“这些话,留着回去跟你哥说。”
索菲雅进入水闸模式,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哭。
“索菲雅,别哭,别哭。”青年看她哭,反抗更是激烈,可惜戴着手铐,更是拗不过顾骁,又被按回了地上。
他们越打,索菲雅越哭,原本阒静的后山变得鸡飞狗跳,封尧想拉住索菲雅,可还没碰到,索菲雅就喊:“非礼!非礼啊!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