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拜过苏父苏母,坐在屋里,陪苏父苏母和这些亲戚说话。
这些亲戚好些都不是善茬儿,他们之前捧着苏父,后来苏父屡次不中,又踩起来,寻常不与苏家来往,如今见苏家又好起来了,心里又酸起来,话里话外都是些酸话,难得在里面摘出两句好听的,又被人压了下去。
苏诺本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自己归宁的日子被这样说道,当场就要怼回去。
还是唐远握了下他的手,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看了眼上首坐着的脸色难看的自己娘,才咬牙坐下。
到底还是自己娘,就这么一眼,就见苏母一拍桌子,对着几人厉声道:“一个个这么大年纪了还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还是嘴里吐不出好话,就给我滚!别坏了我们家诺哥儿归宁的好日子!”
她就这么一个哥儿,好不容易嫁了个好人,还被这帮捧高踩低的人指指点点,叫她怎么能忍!
几人被苏母吓到,虽也有泼辣的,但却唐远带着寒意的眼神一刺,也不敢再说话了。
苏母连饭都没留,就将人送走了。
回了家,到了晚间,苏诺还气着呢,嘟着嘴,趴在唐远胸前小声骂人。
唐远不由失笑,轻声细语地哄了好一会儿,才让人重新露了笑颜。
最后一蒙被子,又在被子里闹得满身是汗。
而他们成亲后不久,李耀祖和胡默也成亲了,两人高兴地给两人送去了贺礼。
唐远使坏,婚宴上把李耀祖给灌了个够呛,引得胡默见了苏诺还抱怨了几句。
不多久,苏父的成绩下来了,可喜可贺,终于中了举,虽说名次不高,但也是举人了。
苏母听到消息的那刻,抱着苏诺放声大哭,将这些年的辛苦和委屈都哭了出来。
苏父和苏母商量后,都决定不再考了,他年纪大了,自觉资质有限,举人已是到头了,再等几个月,若是朝廷没有任命,便在镇上开间私塾,凭着举人的身份,不怕没人来,往后的生计也不用发愁,毕竟只听说过穷秀才的,没听说过穷举人。
唐远自然没想法,苏父和苏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他这边生意难得碰到了件难事。
他这间铺子是租的,租的一年,如今快到期了,需要重新和铺子主人签契约,但铺子主人张老板却要求涨价。
本来只是涨价也没什么,看着他生意好,所以想多赚点租金,他能理解,只要不过分,他可以同意,但那张老板却开口每个月租金涨到八两银子,实属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