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和他媳妇的成亲礼。”
谢恒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他媳妇不是你娘吗?”傀儡有点抓狂。
“谁说爹的媳妇,就一定是我娘了?”小孩不高兴道。
谢恒颜顿时松口气:“好吧,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小孩道:“知道错了就好,快去做簪子啊!”
谢恒颜:“……”
话是这么一说,谢恒颜却总有些不安,接下来的整一下午,都显得心神不宁。
“雕什么……贝壳?”印斟听到他的话,也感到不可思议,“从没听说这种要求。”
谢恒颜唉了声,道:“他说要雕,就给雕吧。”
印斟道:“可我不会。”
谢恒颜道:“那我来雕。”
印斟道:“你也可以手把手教。”
谢恒颜早上吃了大亏,这会再不信他,于是劈手夺过木头,恶狠狠道:“小爷自己来!”
印斟笑了,看谢恒颜坐回椅上,点燃烛灯,一本正经的模样,有些按捺不住,便又过去将人抱住,拿脸轻轻蹭他。
“干什么干什么?”小老板满头黑线,“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敢偷懒,我扣你钱了!”
印斟不说话,看谢恒颜雕刻自己的同类,以往都是画些山水,唯独今日不同,今日勾勒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永村的街道与集市,以及码头上的贝壳与沙砾。
——是了,说到大海与船只,谢恒颜能想到的第一个,就是当年的永村海岛。
虽说死亡时刻都在逼近,但又不得不承认,永村那段质朴时光,堪比世外桃源的遥远生活。
两个人开这间簪铺,也有段时间了。数不清多少的年头,中途他们也曾出海数趟,但都没找到所谓的永村海岛,也没有村长和乌纳那些人。
虽说新的世界,与老的结界大有几分不同,但活生生的人总不至于消失不见。
“印斟你说。”谢恒颜一面刻木,一面回头与印斟道,“会不会有很多人,换了张面孔,也改了名字,咱们再认不出来了呢?”
印斟不说话。过得一阵,方淡声道:“有可能啊。”
谢恒颜叹了一声,印斟便问:“怎么,你想回去了?”
“不是。”谢恒颜道,“我想金针了,它可能从公狗,变成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