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人齐聚于两房间外的走廊,得知昨晚一脸死了两人后,大家表情各异,但也有各的精彩。
两个男人的妻子无愧于多年的贵族涵养,除了脸色苍白难看些,就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不过分畏惧也不过分哀呦,竟也看不出所以然。
“我看两位夫人倒是淡然得很呀,”邮差在旁边说着阴阳怪气的话,“丈夫去世了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吗?”
男爵夫人苍白着脸看向他,虽然憔悴,但无损于美貌,反而更显出一种楚楚动人的美:“你一个卑贱的下等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什么?”
“卑贱?下等?”邮差笑起来,“男爵尊贵,商人富裕,但也没能比我这个平民多活一天呀?夫人,这个城堡里地位还不如一张纸值钱,您先活着走出那扇大门再说吧。”
“你!”男爵夫人恼怒至极,她指着邮差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谁料旁边突然传来低低的笑声——是美艳的商人妻子,她面容略显憔悴,但仍显出一种高调的矜贵,完全不像是刚死了丈夫的样子。
她抬起自己修长的脖子看向男爵夫人:“您实在虚伪。”
其他人:“?!”
男爵夫人嘴角微微抽了抽,难以置信地看向她:“您说什么?”
商人妻子带着优雅的微笑起身:“明明挤不出眼泪,还偏装出一副忧郁样子,您何必呢?”
她走到餐桌旁,自顾自地倒了小半杯葡萄酒,冲男爵夫人遥遥举杯,露出一个眸光潋滟的美丽微笑:香“cheers.”
[哈哈哈哈哈“升官发财死老公——人生三大快乐”,姐姐我爱你!]
[哈哈哈她真的好开心啊]
[姐姐好疯我好爱]
[这这这是在承认自己动了手吗?]
其余人似乎也被她张狂的态度惊到了,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上一层难言的晦涩。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的杭杨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到众人面前:“我的主人还赋予我一项使命,再此告知大家。”
他个子明明不高,但这样站在前面,当真像睥睨众生的“审判者”:“如有凶案发生,大家尽管搜查取证,把证据的凶手带到我面前,说服我。”
背后传来一声明显的嗤笑:“谁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杭杨不置可否,他余光看向墙上精致花哨的黄金挂钟,嘴角微微上挑——美丽,但就是莫名让人脊背生寒:“24小时内,如果你们说服我某人为真凶,那么我将处决他(她);如若不能,那我将在活着的人中随机挑出一人。”
他蔚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的寒光:“处决。”
一片死一样的安静中,邮差表情微微抽搐,他带着略显扭曲的笑看着杭杨:“你、你算什么——”
“飒——”是利刃破空的声音。
众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邮差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血痕,他站在原地呆了几秒,伸手一摸,颤抖着拿到面前才恍然发现,竟是一手的血啊!
他在生死边缘稀里糊涂逛了一圈,腿一软,“噗通”一声狼狈摔在地上。
其余人齐齐被他身后的墙壁夺去了视线——一柄餐刀钉在上面,已经结结实实没入了一半。
随后这处镜头给得极为巧妙,节目组运用慢放和转动镜头,把让观众跟着这把刀势凌厉无比的利刃走了一遭,压迫感瞬间拉满。
杭杨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动听但冰冷刻骨:“在这里,我即原则。”
鸦雀无声的城堡中隐隐回响着杭杨的声音,显得更为肃穆阴森,弹幕却几乎炸开:
[老公!啊啊啊我老公!]
[老婆党绝不认输!md他越这样我越想狠狠上他!]
[宝贝太帅了啊啊啊!我抱着手机发出尖叫!]
[这个人偷我的心!]
“好,”杭杨双手轻轻拍了拍,带着冰霜的眉眼慢慢缓和下来,“请诸位自便。”
他微微一笑,众人却像见到鬼一样:“餐厅已经摆好早餐。”
餐厅里鸦雀无声,有人喃喃开口:“那个疯子,一开始不告诉我们……”
“这里的全部规则全凭他一张嘴,”饰演家庭教师的顾愿苍白着脸摇摇头,“他的目的就是看我们厮杀,而我们别无选择。”
“干脆我们一起——”
“不可能的,”男爵夫人摇摇头,脸色难看到极点,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其他人,声音突然轻下来,“再说,谁能保证他的主人不在我们当中呢?”
“你是说!”
“n!”
“我的天!不可能的!他怎么敢!”
“怎么不敢?”商人妻子露出凄艳的笑,“他们都是疯子。”
现场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终于,神父杭修途先一步打破安静,他似乎已然接受现实:“24小时,我们省的时间并不多,我们开始吧。”
“你、你这就屈服了?”邮差差点跳起来。
“当然。”顾愿用更大的声音压了回去,“那个疯子能随时杀我,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理由不够充分吗?!”
现场鸦雀无声,见众人沉默,杭修途露出微笑:“很好,主必然庇佑每一位无辜者。”
他看向面前刚丧夫的两位夫人:“可以请两位谈谈吗?毕竟是枕边人,想问问两位都没察觉自己丈夫昨晚的异样吗?”
男爵夫人扶着额头,她看着瘦弱憔悴,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当真我见犹怜:“不,我昨晚没有见过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