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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草芥平凡渺小,也有信念坚韧不息。

一瞬间,在无人能反应过来的速度之间。谈穗以迅雷之势一手抢过任筑手上的装置死死攥在自己手里,几乎是同时,右手握过他的枪转了个方向抵在自己的喉间。

瞬息之间,‘砰’得一声,枪声响彻在海面上。

子弹穿过纤细的脖颈,也射进了任筑的脖子。

特战员瞠目,谈穗面色淡然,渐渐阖上了眸子。冲击力使然,她的身子重重的往后坠去,如同院子里下坠纷飞的梨花,掉进了身后沉蓝的海面。

一鲸落,万物生。

…………

谈穗的离开突然而寂静。

只有邻居家的刘婆婆,路过谈穗家门口朝里看时,同人感叹过。

“最近怎么没见到谈家丫头坐在院子里了呀……”不知是哪位婆婆问起。

“谈家的丫头呀……”刘婆婆看着院子里长高许多的梨树:“看着这么胆小,从没有吼过一句嗓门的孩子,苦了一辈子了。”

“我看着他们兄妹长大的,丫头天生右边耳朵听不太见,上小学就给不懂事的小孩儿欺负,没有爸妈,老师也不管,只能静悄悄退学回了家。所以那丫头也不怎么识字,只简简单单的认识几个字。”

“后来谈家小子去当兵了,丫头一直在家等着。等着等着,哥哥也回不来了,丫头没哭过,也没笑过。后来和外面来的一个小伙子,长得很高大,我记得他,他经常给我家买东西,让我帮着照看丫头。”

“那段日子,我见丫头笑过。再后来丫头离开过岛上一阵子,没多久又回来了,常常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我细瞧着不对劲,想介绍个小伙给丫头,让她成家,安稳些。”

“可是丫头和我说,她结过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伙子。”

“再后来的那段日子,丫头又不见了,一个月才回来一回。院子里常常空荡荡的,花圃里的花都蔫了,”刘婆婆说:“我以为丫头出岛和她对象过日子去了,谁成想……谁成想是跑到天上去了。”

丫头跑到天上去了,许是有想念的人。

许晏清,你记得要接穗穗,抱抱她。你不在的日子里,穗穗受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