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帝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了卓溪。
少年容貌精致,生了双兔子眼,却不显女气。虽带着身少年气,与他对视时,却仿佛能被那双眼睛看透自己的心。
和生得俊美无俦,却更显英气的晏珹站在一处,倒是莫名地中和了临安王身上的寒意。
容帝突然笑了下,“皇弟,你还没告诉朕,你这位‘下人’的名字呢?”
晏珹看着他,也笑了下,不过是冷笑。
“皇兄日理万机。”他缓缓道,“何时连下人的名字也要过问。”
容帝脸色一顿。
“皇弟,你……哎。”他颓然道,“朕知道,因为这腿……这几年你的性子是越来越孤僻,朕不怪你。”
“但即便如此,这日子,还是得继续过下去的。”他语重心长地说,“不论如何,还有朕在你身边,不是么。”
晏珹:“谢皇兄厚爱。”
容帝沉默了会儿,道:“……皇弟若是透完气了,记得回去,朕便先走了。”
他带着人离开了御花园。
身后一个太监气道:“陛下,这临安王性子真是越来越古怪了,见到陛下连礼也不行一个也就算了,就连他身旁的下人,居然也不行礼……”
另一个捅捅他,“行了,别说了……”
叫临安王听见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容帝听了,只是面带深意地轻笑了下。
“下人?”他呵呵道,“可不见得。”
“陛下,您的意思是,那少年并非临安王身边的下人?”
“朕问你,你真觉得那像是个普通的下人吗?”
太监想了想,答:“……确实不像。”
另一个答:“皇上,莫非那少年是……”
两个太监相视一眼,“临安王的……男宠?”
容帝:“是不是朕不知,但总归,不会是下人。”